忽然愉悦起来的心情让娄夏回光返照般地拿回了一些力气,她朝杜若瑶勾勾手指:“过来点,再过来点。”
估摸着距离够了,娄夏左肩吃力地抬起,带动大臂环住她的脖颈,右手执起她的手,拉到自己腰上:“喏,扶这里。”
娄夏拿着人家手往自己腰上放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还挺得意的,待到体重交到杜若瑶那里,属于女老师的柔软与清香袭来,她却忽地害羞起来。
不是都说上过床,那、那什么过,肢体接触就可以自然地变得亲近许多吗?娄夏想,这简直是谣言!
杜若瑶很瘦,但此时却稳稳地支撑住她,娄夏觉得比起被搀扶着,自己更像是吊在了杜若瑶身上,侧抬头才能看见她漂亮的侧脸:
“杜老师,你好高啊。”
见杜若瑶时,娄夏其实很爱穿增高鞋。有时候是那种跟敲在瓷砖上会发出哒哒哒声音的高跟鞋,有时候又是当下挺流行的内增高运动鞋、旅游鞋。杜若瑶偶尔也会穿带跟的,但都不会很高,再加上娄夏本身就比她高上几公分,加起来都会觉得自己比杜若瑶高上不少,久而久之接受了这个设定,现如今杜若瑶穿了带跟的靴子,她却只穿了病号专属的平底拖鞋,这就导致两人堪堪差不多高,甚至由于她佝偻着背,杜若瑶就冒得更出一些,这一点让娄夏感到有些不习惯。
杜若瑶督一眼鞋跟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快点好起来,就可以比我高了。”穿平底鞋都走不利索,还纠结这。
言语间有温热的气息擦过耳廓,娄夏闻见似有似无的木质香气。她给娄夏披了毛毯,自己却只穿了高领毛衣,身上是冰凉的,比起她好像更像是个病人。
见娄夏没说话,她顿一顿,又道:“其实你也不必一定要比我高。”
娄夏还没想出来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被轻柔地放倒在病床上,护士长不知何时凭空出现在床边站着,看着散落在地板上带着血迹的留置针,脸色很差。
经验老道的护士长有个特点,相比起训斥病人,她更爱以看护的家属作为目标。就好像儿科医生比起骂小孩,更倾向于骂没照顾好小孩儿的家长一样。
于是乎,针对娄夏自己拔掉留置针这一举动,杜若瑶自然逃不过护士长的一通斥责,护士长说话不好听,但杜若瑶只乖乖点头认错,逆来顺受的样子娄夏看在眼里有些不忍,好几次都想插话说这跟她没关系,却被她以极小幅度的表情动作劝阻。
待到护士长总算捏着手背那块狰狞的皮肤,看着娄夏同样狰狞的表情宣布停一天输液,而后迈出病房,杜若瑶已经跟没事人一样准备好温水一杯:“渴不渴?”
娄夏局促起来:“对不起啊,替我背锅。”
“没事,”杜若瑶将水递过来,本来就是因为她娄夏才会做出这等事,“还是喝点吧,自己可以拿吗?”
娄夏有些不情不愿地接过来:“你怎么突然很礼貌。”
直到杜若瑶挑眉看她,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在谴责对方曾经的一些举动没礼貌。
娄夏肉眼可见地慌乱,开始满脑子找补救的话,杜若瑶在她找到前短叹:“抱歉。”
娄夏有点语无伦次:“你你你、道什么歉啊。”
杜若瑶的声音平淡无波:“我不礼貌。”
娄夏:“其实……”
杜若瑶却把她打断:“但我基本上都问了的,你愿不愿意。”
是的,仔细想想,所有关键的节点,都是从问句开始的。
沙发上,杜若瑶问她“我们来接吻吧?”,而后虚虚印在她的唇角,是她没出息地转了头,唇瓣就贴合在一起。
她邀请一般地解开睡衣前襟时说,“你来让我疼吧?”也是建议的语气,如果娄夏不愿意,抽身其实不是难事,就像后来她说了一句下不了手,杜若瑶就干脆地收刀检卦一样。
再后来,战场转移到了卧室,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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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者的思绪缜密复杂,好像密密麻麻的藤蔓,从远处看似乎只是一片郁郁葱葱,仔细看来却是错综复杂铺满了整面墙。
“除了给你喝水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