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鸵鸟看着她翘着兰花指把衣服拿到自己座位上叠好:“我终于领略到你像处女座的点了。”
娄夏:“不啊,我是狮子座。”
鸵鸟:“你放屁,你不是九月份生日?”她记得她个人信息写的九月八号。
娄夏摇摇头:“我实际上八月九号的,但是从小发育迟缓,别人都会走路了我还爬不顺溜,我妈怕我太早入学被欺负,就给我改成九月八号了,比别人多一年缓冲。”
靠,鸵鸟在一边震惊了,为了早上学改大的不少,第一次听说为了晚上学改小的!
“九月就是处女座吗”娄夏只知道自己是狮子座,不太知道星座具体哪个是哪个,“我怎么记得杨青也九月份,她就是天平座啊?”
鸵鸟一脸嫌弃:“人家那是天秤座!平什么平?”语罢还指桑骂槐般看看娄夏胸前的飞机场。
娄夏也看看鸵鸟的:“你有啥资格说我啊姐姐,搞得好像你不平一样……”
鸵鸟拍拍胸脯:“我这起码有点,如果我是平,相对来说你这就是凹进去的,”然后她掩着嘴笑,“我想好了!我给你定制星座,就叫天坑座!”
娄夏不愿意道:“什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么天坑啊,太难听了!你才天坑呢,你们全家都天坑!”
两个人正围绕着“天坑”喋喋不休,教室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好听的轻笑,像是一缕羽毛轻轻划过耳尖,仿佛触电般娄夏一个激灵,陡然转身,杜若瑶穿着规矩的衬衫长裤,站在教室后的储物柜前,笑盈盈看着她们。
娄夏那一刻感觉好像整个教室都熠熠生辉似的:“杜老师,你怎么回来了——”
“叮铃铃”上课铃却仿佛恶作剧般地响起,打断了如同浪漫偶像剧般的重逢。
窗外映出数学老师的身影,杜若瑶三两步走到娄夏身前,在聒噪的上课铃声里急匆匆说了些什么就出去了。
鸵鸟看着杜若瑶在门口遇上数学老师,打了个招呼,就拿了门口窗台前的行李箱往办公室走:“怎么感觉杜老师又瘦了?”她回头看娄夏,只见娄夏满面潮红,正拿着刚叠好的白西装出来,鼻尖都快凑上去了,细致入微地一寸寸检查着。
杜若瑶是黄珊珊联系的,反正毕业论文也写得差不多了,她就回来救个场子,她刚才凑到娄夏耳边,好听的声音像是灵巧的雪貂钻进娄夏的耳朵:
“回来和你跳舞呀。”
雪貂在女孩的耳廓上蹦跳嬉戏,调皮得过了火,映红了那一小块耳后的皮肤。
因为天气炎热,又是在室外,为了兼顾阴凉和光线问题,集体舞比赛只能定在下午五点到六点半之间,一共十二个班级,音乐都是从三首曲库里头挑选,于是按照曲目排序每两个音乐相同的班一起跳,一曲不过五六分钟,再加上短暂的进退场和评委点评,一个半小时也差不多足够了。
娄夏给自己班安排了一个前后对称的队形,需要往后退的舞步全部改成了转身后相同的前进舞步,这样的话,就不用考虑跳后退舞步的时候对不齐的问题,而且整个队形看起来也是四通八达,张弛有度,不会显得重心偏移。但是这样的话,作为最前面领舞的杨青就会有一半的时间无法被当成参照物,于是娄夏又选了虽然事儿多,却跳得很棒的纪安安当后面对称的领舞,那些在队伍里浑水摸鱼的同学们只需要记住哪里转身,然后剩下的细节动作都可以看着杨青或者纪安安照着做。
娄夏他们班被安排了五点十五到五点半的时间开始,四点半,全班人都开始火急火燎准备着服装,男生们大多数在练习舞步,女生们则大多数在考虑带着跟的皮鞋会不会影响发挥。教室里过于拥挤,娄夏和班长一起组织了一下让大家在广场列队,都准备好以后就前往操场。大概五点多一些,他们到达候场区的时候,操场正中的草坪上已经有两个班级矮翩翩起舞,悠扬活泼的华尔兹在上空盘旋出飘逸的漩涡。
“诶!杜老师!”后面传来纪安安的声音。
哦,太匆忙了,都把自己的舞伴忘了。杜若瑶这是第一次换男生这套衣服,娄夏明明刚才还特别期待的,可是被自己不是很适应的的小裙子和皮鞋吸引了注意,又被几个男生满头大汗红到脖颈的滑稽神情逗得无暇顾及……她心里暗恼,回头去找杜老师。
最小号的西装对于杜若瑶来说也有些许大了,却也把她平日里过于瘦削的肩膀撑起了一些,男生们穿在里面显得有点娘的粉红衬衫和珊瑚红领带让杜若瑶穿恰好合适,中性的飒爽干练里带了女性的温和柔美,两条长腿笼在素白的西装裤里,更显笔挺。
“想什么呢?”思考间杜若瑶已经走到她面前,娄夏有些不在状态般迟钝地把视线拉近,面前的女人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长发束起绑成一个帅气的低马尾,额前的刘海儿长了一些,乖巧地往两侧分去,干净清秀。
她心里跟涮毛肚似的七上八下,还没等她出声,杜若瑶已经执起她的手来:“要上了哦。”
多年后这一刻的杜若瑶出现在娄夏异国他乡的梦里时,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模糊起来,伴着操场上播放到尾声的华尔兹,只有女老师的身影在最中间一枝独秀,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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