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那么容易拿到,赵家还用等到现在吗?
一直不说话的纪桑芙不得不提醒两句。
“万万不可呀,没有姐姐在,咱们也进不去六乾轩,再说咱们贸然进去,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拿到她的印章。”
此话有理,赵玉凝对蓝氏道:“娘亲,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见她们听进去了,纪桑芙继续道:“这个时候,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跟姐姐作对,只要取得她的欢心,说不定哪天她就带咱们到六乾轩,到时等咱们了解一切运作后,再拿回来了也不迟。”
目前来说,这个做法似乎最是妥当,但是这得要多久?
赵玉凝嘟着嘴道:“那要多久呢?万一那贱人一直不让,那咱们岂不白费心神?”
这个还真不好说。
纪桑芙默了默,反问一句:“那小姑子有何高见?”
她要是有就不用烦了,赵玉凝跟蓝氏对视一眼,得到对方的默许后,不情不愿道:“那就按小嫂嫂说的做吧。”
适时,安嬷嬷将刚做好的燕窝呈上时,门外小厮的吼声差点让她把燕窝悉数洒于地上。
一名小厮跌跌撞撞跑进来,直接越过安嬷嬷,跪在地上道:
“回禀老夫人,大事不妙呀。”
“什么大事不妙?”
本来拿不到六乾轩已令蓝氏心中窝火,现在听到小厮说话不吉利更火。
小厮被蓝氏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咽咽口水才道:“侯爷,他在花楼跟人打架,现在人被刑部扣押下来。”
“什么?”蓝氏脸色徒然大变,整个人登时站起,指着小厮,厉声斥问“侯爷他究竟怎回事?”
小厮不敢有半句隐瞒,将赵玧成侍从报回来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原来今晚赵玧成跟同僚去花楼喝花酒,喝得正高时,有个男人搂着花魁从他身边经过,不知因何,他忽地扑向那个男人,将人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身。
他打伤的人恰好是相爷的儿子,对方气得直接将他告到刑部,让人将他带到牢中。
蓝氏听完,整个人站不住,要不是赵玉凝扶住她,她就要摔在地上。
“娘亲,你小心点。”赵玉凝的声音透着担忧。
蓝氏愣了好半晌,混浊的眼睛起了浓浓痛色,不停用手捶着胸口,“孽子,孽子呀!”
纪桑芙心中虽不痛快,但现时不是她斤斤计较的时候,于是上前也表现关怀一番,“婆婆,你千万不能有事呀,现在咱们还得想办法让人把侯爷赎回来。”
这一晚,顺昌侯府不得安宁,同时平阳王府也有人一刻没有闲下来。
“傅爷,刚刚侯府的人已经让人将顺昌侯接回府,另外相爷那边也同意销案了。”
傅显静静听着顺风的话,俊朗的脸庞讳莫如深,眸光只随着手指偶尔掀翻书纸的动作而有所变化,间中回应一声。
等顺风说完,傅显才问:“刑部的人可有用刑?”
顺风知道傅显是要为秦当家出气,自是不会疼着赵玧成,拱手回话:“回主子,估计顺昌侯没个五六天下不了床。”
傅显听此,脸色稍霁。
想起那晚,他看到秦淮素身上的伤,至今也未能释怀。
没想到赵玧成竟会下手如此之恨,女人手臂有一处伤口的皮肉已裂,几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