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祁红依偎在马仲通怀里,食指蹭了蹭他的下巴,委屈道:
“二郎,那孩子不会是你的儿子吧,法家的人,为了那篇简牍,来我祁红楼多少次了,提出的条件早就超出我的预期。
可二郎说过,要我留住那片简牍,我便留着。
没想到,二郎是给那孩子留的。”
马仲通自顾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说道:
“不是我儿子,他是我马家后人,和我那两个侄儿一样重要的人。
送他那片简牍,你不会吃亏的。
这孩子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他虽然爱占点儿便宜,可他不喜欢欠人情。
如今,也就大明公手里,有他一个人情在手。”
桑祁红再添一碗酒,说道:
“这么说,这孩子和二郎一样,倒是个脱俗洒脱之人了。”
“呵呵。”
马仲通冷笑一声,说道:
“无情就说无情,什么脱俗洒脱之人。”
桑祁红连忙往马仲通脖子上,拱了拱。
“二郎莫怪,是祁红失言了。”
马仲通拍了拍祁红的后背,表示没有怪她。
看着亭外街景,马仲通说道:
“这孩子恩怨分明,你对他好一次,他对你好一百次。
你害他一次,他记恨你一辈子。
也不知道这性格,到底随谁。”
“当然是随他父母啊。”
听到祁红的话,马仲通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平静,说道:
“你以后要是和他相处,最好是简单一些。
他对一些人情世故,有一种莫名的厌烦感,他心中很排斥这些东西。”
桑祁红美目之中,出现一汪春水,她满目含情的看着马仲通,颤声道:
“二郎,我真的还有机会和他相处吗?”
马仲通沉默,点了点头。
桑祁红这辈子没有这么开心过,她本无望进马家的门楣。
今日,她的二郎给了她明确的答复。
“二郎,祁红为你跳支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