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呼吸拂在耳边,林诺被灼伤似的耳朵通红。
手心相贴,肌肤若有似无地摩挲,若有似无地撩拨。
痒而烫。
但并不讨厌。
“感觉好些了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像是埋藏多年的醇酒,听得耳朵微醺。
“嗯。”
林诺轻轻应着,乖巧得像只垂耳兔,被大狮子蛊惑着,全然信赖地将身心交出。
手指虚虚反握,直至与男人的手指严丝合缝。
像在汲取温暖,又像在汲取那缕温柔。
他微微仰首,尽管隔着领带看不见男人面孔,还有那双灰蓝色眼眸。
“利奥,我的脸是不是很红?”
“是的。”
很红。
早樱欺雪的红,晶莹剔透的肌肤晕染着淡淡薄粉。
柔软而细腻。
像桔梗花开到艳极了的时候,美而清醇。
“那你呢?”
菱唇微微撅起。
他家垂耳兔似乎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被男人“戏弄”得面红耳赤,又被那份深情温柔烫得不知所措。
洛伦佐微微垂首轻吻了林诺的手指,薄而软的唇轻触微凉的指尖。
林诺像被烫到似的往后微缩,然后又放任了他的亲吻。
“我不知道。”
洛伦佐如实以告,眼前没有镜子,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
胳膊被掐了一把,林诺害怕他受伤似的轻轻的掐,不舍得用力。
洛伦佐微微勾唇,细柔的笑意微微摇曳。
“但你可以听我的心跳。”
嘭咚,嘭咚。
绝非平时那样自制有节律。
“嗯。”
林诺轻轻靠在他怀里,那份心跳声变得更近更清晰。
嘭咚,嘭咚。
像鼓点恰好踩在心弦,共鸣谱曲,林诺已经没有那么羞耻。
思绪微微熏醉,很多陌生的情绪快要破茧而出,然后收敛在渐渐浮生的困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