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到她的父母了。她父母会很快赶回国,以后她的事就再也和我无关了。”
他眸光沉沉地看着司玥。她一声不响地来到这个派出所,肯定是听到夏莞莞和他说的话了。而她却没问过他一句关于夏莞莞的事。他怕她多想,因此说了刚才那一番话,表明他和夏莞莞什么都没有,将来也不再有联系。他不想让她闷闷不乐。
“我知道了。”
司玥说完,转身拉开车门上身了。
“轰隆”的马达声响起,左煜见那辆黑色越野远去了才朝夏莞莞所在的医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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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玥把父亲的骸骨送到了母亲面前。把父亲在思过崖山洞里刻的字原原本本念给了母亲听。
司慧茹坐在椅子上一直沉默不语。司玥念完就转身离开了。
司慧茹靠着椅子靠背,双手搭在扶手上,抬头望着天空,望了很久,想起她怀着司玥摔倒在大雨中、生司玥时大出血差点一命呜呼,她恨透了段琨的事来。而她的耳边一直回响着那句“茹,余思汝甚”,“茹,余思汝甚”。一粒泪珠从眼角无声无息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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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莞莞的父母赶到了医院。左煜见过夏父夏母后就离开了。夏莞莞望着左煜离开的背影,对父母说要离开国内。十五年那些事就留在回忆里好了。她听左煜说了当年想对她说的话,那一段时光就彻底是过去了。
她知道左煜爱上了司玥,他能为司玥出生入死,为司玥不怕任何危险。她只有离开,祝福左煜和司玥。而左煜走得如此匆忙,连她祝福的话也没有听到。夏莞莞长叹一声。
左煜去了姜家找司慧茹,希望司慧茹答应他和司玥在一起。姜哲涵在一旁说:“我姐似乎和你分手了。你来找我妈也没用。”
左煜知道姜哲涵对司玥的心思,睨了姜哲涵一眼,没有答她的话,而是对司慧茹说:“我说过只要司玥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所以,我以后外出考察的时间会很少,主要精力会在教学和考古整理汇编上。希望伯母能同意我和司玥在一起。”
司慧茹想起自己和段琨的事,叹道:“听哲涵说你和玥玥分手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只要玥玥愿意和你在一起,我没有任何意见。”
左煜又去了司家说服了司老夫人。
而司玥却不在a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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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很多城市都下起了大雪。司玥爬到了雪山顶上。她弯着腰双手搭在膝盖上,呼出一团团白气,抬头时,看到前面十米之外的地方有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孩正用铲子铲雪,他们已经铲了一个大坑了。
司玥歇了一会儿,直起身朝他们走去。男孩专注认真地铲雪,没有注意到司玥。司玥走到他们身旁停下脚步。
“剑!”一个男孩惊喜喊出声。
司玥见那是一把青铜剑,有一尺多长,已经锈蚀,剑柄上还刻有字。
“我们是不是真的考到古了?挖到的是千年前的剑?”另一个男孩喜滋滋地跳下坑,把那把剑拿起来。
“不知道啊。希望是这样。”
“给我看看。”司玥对两个男孩说。
两个男孩这才发现司玥,愣愣地看着司玥。司玥见他们发呆,伸手把剑拿过来看。因为锈蚀,剑上的刻字有些模糊。但是,司玥还是辨认出来了。上面是金文。
“武子之剑。”司玥说。
以前在巴城博物馆,左煜他们整理文物时里面有一把矛,矛上也有刻字——曾子之矛。左煜说青铜器时期,有权势的人常常定制武器,在武器上刻自己的名字。
当时司玥恍然大悟,“宣布所有权。这个是曾子的矛,你是我的教授,我也应该在你身上刻我的名字。”左煜哭笑不得。司玥说:“刻在胸口好不好?”左煜脱口而出,“那是不是也要在你身上刻我的名字?”她倾身附在他耳边只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好呀。刻在你最喜欢摸,经常亲的那里……”
司玥想着想着,唇角就不自觉地高高扬起。
“真的吗?为什么要刻武子之剑?”两个男孩的声音打断司玥的回忆。
司玥笑着说:“这是青铜器时期王孙贵族表示所有权的一种方式。”
“青铜器时期?这真是文物?我们真的挖到文物了?”两个男孩兴奋地看着司玥。
司玥说:“刻字是金文,但是,这把剑到底是不是青铜器时期的文物就要做进一步鉴定了。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文物鉴定的仪器和工具,可以观察上面的锈,做初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