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解开司越珩衣服的扣子,拉开衣领露出了胸前的疤,比起最开始没有那么明显了。
他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把新的柳叶刀,刀尖稳稳抵到司越珩的胸口。
寒光滑动,司越珩感觉到刀刃与皮肤的相触,他不知道穆从白要做什么,但他还是没动,不信穆从白会趁他睡着捅他一刀。
画面像是静止下来,唯独月光还在移动,等到地板映出的光换了一个角度,穆从白把刀收起来,换成了一支笔。
司越珩感觉笔尖在皮肤上滚动,触感有些发痒,他差没忍住装不下去。
穆从白很快写完了,然后坐到旁边欣赏他的大作一样不动。
月光被云层挡住,穆从白终于下床出去。
司越珩在房间彻底没了动静才睁眼,房间里只剩半牙月光什么也看不清,他坐起来没有开灯,拿手机对着胸口拍了一张照片。
果然穆从白又写了自己的名字,他先是无语,然后无奈地笑出来。
第二天,穆从白终于出现在醒着的司越珩面前,他一早起来煮了面,和平常一样等司越珩。
只是吃面的时候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天,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吃完面又去洗碗,洗完了回到茶室又把门关上。
司越珩刚接到了李绍忻的消息,没管穆从白的臭脾气,回房间查看李绍忻来的消息。
李绍忻发的语音充满了鄙夷,“这个陈集真的有点东西,他甚至还交过女朋友,这种人怎么能找到女朋友的?”
司越珩翻到前面李绍忻发来的截图,全是陈集多年来在网络深耕的痕迹,总结起来就是特殊的性癖,再详细一点就是施虐倾向。
这些都可以算是个人的喜好,问题是这些截图里陈集施虐的对象不分男女,却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从十年前到现在都没有变过,全都是看起来比较年幼。
无论陈集是不是真心想收养穆从白,有这个前提在这里,司越珩不可能让穆从白跟他走。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陈集对穆从白动机不纯,可那万分之一成真,对穆从白来说是最可怕的结果。
李绍忻在他看的时间又给他发来了一连串的语音消息。
“这个陈集他还知道换个手机注册,可惜不知道互联网为什么叫互联网,只要他用过的换一百个手机都能追根溯源。”
“你知道那个蓝色的网站吗?他绝对经常在上面约。”
“对了,你还没说为什么查他,他做了什么?如果你需要,再查下去绝对能找到点东西,他之前在国外那么多年,他这个癖好我不信他是干净的。”
司越珩回:“如果你愿意当正义的使者就查到证据去报警,这些对我已经够了。”
昨天锁了门,曾传平被挡在大门外就扯着嗓子喊。
司越珩听到,觉得曾传平可能忘了这个世纪普及了手机,和李绍忻说了声他出去开门。
昨天电话手表没送出去,陈集这次带了吃的,是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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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越珩想到刚看过的内容,再看陈集就带上了无法褪色的有色眼镜,陈集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全都成了心怀不轨。
陈集还是精英模样的谦和有礼,热情地把买来的东西往他手上递。
“不知道从白喜欢吃什么,我随便都买了一些。”
司越珩没有接,瞥了一眼那堆牛奶蛋糕坚果之类的东西,几乎都是穆从白不能吃的。
他声音冷淡地拒绝,“他蛋白质过敏。”
陈集微微一怔,抱歉地说:“我不知道,那这个坚果可以吃吧,小孩子应该会喜欢。”
司越珩声音仍旧冷淡,甚至带上了一些鄙夷,“你不知道坚果的蛋白质含量很高吗?”
“我真不知道。”陈集猛然回过味来,审视起司越珩,“司先生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司越珩数着陈集身上的缺点,但是他还没有说出来,茶室的门突然打开,穆从白站在门里。
陈集看过去立即换成了一张笑脸,“从白,我给你买了零食,你要不要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