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静岁怕计划有变,陆司怀要跟她说案件的事,所以没有多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刘夫人惊奇地问她是怎么和卫国公府攀上的:“难道是因为江锡这层关系?”
“不是,”她将这件事推到了崔宓头上,“是韩国公大小姐邀我去的。”
“好,”刘夫人嘱咐她对崔宓尊敬些,不要随便乱喊,“虽然是连带有亲,但贸贸然凑上去也恐惹得崔小姐不高兴。”
“我知道。”
为了安全,她带上了雪薇。
马车等候在门外,崔宓掀开车帘探出脑袋来等她,邱静岁扶着雪薇上了马车。
崔宓看了眼车窗外,又收回视线看向她:“邱小姐是怎么跟行之认识的?”
来了来了,邱静岁猜到会有此一问,早就打好了稿子:“不算认识,七月定安公主宴席上偶然被抽中邻近坐着,我不太出门,多嘴问了几句在场宾客,王羽仁大人和陆大人解答过一两句而已。”
“是嘛?”崔宓托着腮发愣,“我那天看见他还教你下马呢。”
“是我第一次骑马不知道如何下马,陆大人只是好意施援。”邱静岁小心答道。
“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崔宓突然笑起来,笑容又变得有些落寞,“不用避忌我,都是我无望的执念,该放下却又放不下,羡慕你罢了。”
崔宓作为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好像不太懂得交浅言深的禁忌。她相貌昳丽,行事大方,年龄应该跟邱静岁差不太多,也就是说家中必定催婚事催得很紧,她的话明摆着是还放不下跟陆司怀的亲事,但却又不得妥协于现实。少女情怀总是诗,人家惋惜错过良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连邱静岁一个成年人都要对江锡的事愁闷几天呢,更不用说人家只是个未成年小姑娘。
“邱小姐在想什么?”崔宓问。
“可惜我们没有能力为自己做决定,人总还是要顾及许多,有时候也很羡慕能不顾一切的人。”邱静岁低语。
“是啊。”崔宓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又多话了。”崔宓懊恼地闭了闭眼,“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我看见邱小姐就想同你诉说心事。”
邱静岁试探着说:“可能,是因为其实我们家稍微能跟贵府有些亲缘关系吧。”
“真的吗?什么关系呀?”崔宓好奇地追问。
邱静岁将九曲十八弯的姻亲关系稍微说了一下,崔宓更惊讶:“原来如此,那我该叫你表姐还是表妹?”
“不敢。”
“你生辰什么时候?”
“永初元年腊月二十四。”邱静岁道。
“我是永初二年十月生的,得叫你占这个便宜了。”崔宓说着又道,“那你也是土命啊。”
“我不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