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是一个巴掌落在她的右边脸颊上,这次也不等她反应,庄肴清一只手用力的掐住严蕾的脸颊,迫使对方抬起头看向自己,然后再次一字一句说道:“我!问!你!清!醒!了!吗?”
从未见过庄肴清这个样子的严蕾,心底里冒出丝丝的寒意,她倒是想回答,但是她的嘴被庄肴清手把着说不出话,脸上的痛楚刺激着她,严蕾只得含着泪点点头。
看见严蕾点头,庄肴清放下手,开口道:“很好。”
得以暂时恢复自由的严蕾,双手捂着脸尖声道:“庄肴清,你给我等着,你这样对我,我爸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严蕾,既然你已经清醒了,那你就看清楚了,打你的人是谁!”庄肴清好像根本没听见严蕾的威胁,自顾自说道。
“什么?”显然没跟上庄肴清脑回路严蕾有些愣神。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巴掌就落了下来,一声声的听得人心头发颤,很快严蕾就感觉不到自己脸上的疼痛,整个耳朵里都是嗡嗡声,她只是凭着本能抬手护住脸,却在这时感觉庄肴清没了动静。
她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却看到庄肴清面无表情的拿过了常萱手中的棒球棍。
常萱几人都看傻了,平常他们看到的庄肴清都是清冷含蓄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温温柔柔的,哪见过今天这样的,他们看了看在一旁没说话的闻郁,心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一晃神的功夫,常萱手中的棒球棍被夺了过去,她有些担心的说道:“肴清姐,差不多可以了,再下去有点过了。”
“她是个成年人,她做之前那些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庄肴清淡淡的说道,然后举起了手里的棒球棍。
严蕾的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庄肴清,怎么也么=没想到对方居然会疯狂到这个地步,她瑟缩着往后退去,可是她的身后就是墙壁又能退到哪里去?她哭喊着:“不,不要。”
庄肴清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冷静,当她在黑暗中听着闻郁这段时间的遭遇,如果不是闻郁自身的强大,只要有一个小小的纰漏,她就有可能永远的失去对方。
再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人,想到要是此刻地上的人是闻郁,她就感觉整颗心突然空了一块,不住的有凌厉的风穿过,带出一道道的血口子,疼的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她从未这样的恨过一个人,无论以前严蕾对她做过多少令人不齿的事,她都没像现在般希望严蕾立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道向下挥去,常萱吓得捂住了嘴,高洋和刘琛也是微微侧目,不忍去看。
“咣噹!”棒球棍落在了严蕾旁边的墙面上,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严蕾睁大了双眼缓缓向地上滑去,然后身下传来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庄肴清死死的捏住棒球棍,大口的喘着气,就好像一个快要窒息的人一般。
有一个人安静的站到了她的面前,将她轻轻的搂在怀中,温凉的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棒球棍,然后轻抚着她的发顶,用温柔的声音道:“做的好。”
庄肴清再也忍不住,死死的抱住闻郁,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喉间发出了小兽般的哽咽声。
常萱也是看的鼻尖一酸,抽了抽鼻子接过了闻郁手中的棒球棍,高洋和刘琛一左一右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被她挥手打掉,她才不需要人安慰那。
等庄肴清冷静下来以后,闻郁让刘琛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过来了,因为现场伤者不少,于是统一被带去了医院先行治疗。
果然所有的伤势都不需要太精密的治疗,在急诊室里基本就都得到了解决。
严轲夫妇也很快赶了过来,他们一到医院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严蕾,当看到自己女儿的样子后,当场就怒了。
许丹霞大声质问着是谁做的,没人搭理她,严蕾看向庄肴清的目光中带了丝害怕,她窝在许丹霞的怀中不吭声。
庄肴清站起了身子,闻郁拉住了她的手看向她,庄肴清笑笑示意自己能解决,便大步走了过去。
“小郁姐,肴清姐一个人扛不扛得住啊?”常萱凑过来询问道。
“有些事不适合我们插手。”闻郁的眼神一直注意着庄肴清那边,停了一下她补充道:“待会儿激灵点,有什么不对你就赶紧上去顶包。”
“得嘞!恩?”常萱先是郑重的一点头,然后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肴清,你和我说,是谁把蕾蕾打成这样的?我饶不了他!”严蕾不吭声,许丹霞只好开口询问庄肴清,严轲的目光也落在庄肴清身上,等待她的回应。
庄肴清看了一眼正偷眼看她的严蕾,开口道:“是我打的。”
“什么?”许丹霞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严轲也是皱了皱眉将征求的目光看向了严蕾。
严蕾瑟缩着看了庄肴清一眼,飞快的将头低了下去,然后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得到确认的许丹霞一下站了起来,作势就要抬手过来打庄肴清,好在严轲眼疾手快的拦下了她,闻郁也重新将直起的腰放松了下来。
“庄肴清,蕾蕾到底怎么惹到你了,她一个女孩子家,你把她打成这个样子,你有没有良心,她可是你姐姐!”许丹霞一边想往庄肴清那边扑,一边怨毒的盯着庄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