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觉得我们这里多了一只脖子受伤的呆头鸭呢?”徐轻并不生气,只是捋下自己手腕上已经准备好的头绳帮沈知杳扎起头发。
“什么?”
“感觉从这儿往上,都是僵的。”徐轻的指尖被热水浸润了,指在脖子上,从点开始晕散开热气,激得沈知杳心头一跳。
“没有啊。”
“好好,没有没有。”
事实上,沈知杳确实不敢乱看。暖洋洋的热水从蓬头处洒下,她是站在徐轻前面的,眼前是一片米色的瓷墙,身后是想象中的一片旖旎。
这么明显的逃避姿态,徐轻也并没有说什么,她拿出沐浴露来,挤了一些在手心,带着尊重也带着期待:“要不要帮你抹一些?”
“嗯。。。。。。”不拒绝。
于是那片像是太阳般的柔软就落在肩头,芬芳的滑腻从这头到那头,一时间也辨不出是什么果香还是花香了。
“前面你自己洗哦。”
“嗯,你自己呢?”
“你要帮我吗?”
“没想好。”
徐轻愣了愣,硬是没能猜想到她居然这么说,像是把放在心底里说给自己听的话给吐露出来了。
徐轻一直绷着心弦也是松了松,一口湿润带着香甜的暖气自口入肺,像是在帮她顺畅经络一样,同样把那些吊着的紧绷着的情绪重新呼吸作用了一番,于是心口就湿润润的了,她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那如果你想好了要帮我,就要转过身来哦。”
“好的。”
徐轻接着又找了些话说一边安抚气氛,一边安抚沈知杳:“我本来是想要开个玩笑的,没想到你居然答应。”
“是玩笑吗?”沈知杳也不是傻的,何况她也善于察言观色,更知道徐轻喜欢自己喜欢的紧。
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对她总是敞开的,想要敞开的很多,她在她面前也不存在什么刻意的秘密,沈知杳想知道的,想要的,她都会愿意给。
这一份真诚看似轻巧,却带着无法估价的信任与爱意,让沈知杳觉得安全,觉得可以托付。
她也喜欢徐轻的,她的心里很清楚,她愿意把这个女人接到心里,愿意对她表达自己的善意与关心,愿意和她分享生活,也好像能看到未来,是脚踩实地的未来。
只是有时她也不安,面对徐轻的敞开,她还有些不能言说的秘密,那些始终被压着藏着的东西,连她自己都不愿轻易翻开,有些丑陋,有些难以面对,沈知杳不知道这些东西带来伤口究竟是会引来徐轻的怜惜与保护还是无法理解的弃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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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居然在和徐轻在一起的第三个月就开始想这些了,而这些,她曾与江名昱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去想去说的。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是不是也属于一种信任。
徐轻:“你觉得呢?”
沈知杳的那句‘是玩笑吗’在此刻立马调动了徐轻骨子里的小心翼翼,她一时间不能太确定沈知杳说这句话是带着怎么样的情绪,所以用惯常的稳定平和的话术反问她。
“我觉得。。。。。。我们是该亲密些。。。。。。”
可能像她们这个年纪的,又甚至是比她们小的,都没有谈恋爱谈得这般规矩节制的,说出去恐怕别人都会笑话,相亲认识的情侣,三个月了,也只停留在纯情的亲吻和拥抱,连一起盖着被子纯睡觉也不过只有那么两三次。
但沈知杳并不觉得这样的节奏是慢的,她只是怕徐轻觉得她慢而已,又或是怕让徐轻等自己太久。
“那就亲密一些。”身后的人并没有太急切,即使是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不急着实施‘亲密’,话也说的有条不紊没有破绽,她的手轻柔地帮自己推着身上渐渐泛起的泡沫,手法中除了微微带些颤,也不带任何情·色有关的东西。
徐轻正思考着接下来该把持一个怎么样的度来继续答沈知杳的话,蓦得怀里就一暖,就滑入了一具带着女人香的胴·体。
她傻了。
到嘴准备好的话全都做了废。
脑子也一片空白。
这小娘鱼今日做了太多出乎意料的举动,但似乎再来一点出格的也无口厚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