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太白已经是死人,参加接风宴的范围很小。
只有裴徽和李腾空、郭襄阳和李太白四人。
但四人的酒宴却很热闹,只因为酒宴上有李太白和裴徽。
裴徽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和李太白、郭襄阳拼酒。
李太白每次喝酒之后,都会随口说两句诗。
此时,除了李腾空之外,三个男人多少都已经有了一些醉意,裴徽道:“其实,先生的谪仙之名,晚辈闻名已久。”
郭襄阳有些不满裴徽这般尊崇李太白,忍不住调侃道:“裴郎才十六岁,就算刚生下来听你娘说起过师兄,也不过十六年而已。”
裴徽认真想了一下,说道:“晚辈知先生谪仙之外,大约有一千三百多年吧!”
李太白长笑一声,道:“世人都说我作诗用词夸张,没想到裴帅才是更夸张。”
裴徽随手将手中酒壶喝光,叹息道:“我从未给人说过,我其实是一千三百年后的神人转世,而在一千三百年后读过先生的诗。”
李太白一脸不羁,好奇笑道:“那我的诗在一千三百年后还算不算好诗?”
裴徽笑道:“先生的诗在一千三百年后,都被亿万人传颂,当然是好诗。”
“哈哈哈……好!”李太白长笑过后,将手中酒壶喝干,突然认真问道:“那一千三百年后人们又是如何看待当今圣人的?”
裴徽却是没有想到李太白忽然有此一问,没有急着回答李太白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先生当年在圣人身边担任三年六品翰林待诏,当时又为何辞官而去?”
李太白苦笑一声,摇头道:“我哪有辞官而去,那只不过是世人对我偏爱才这般说的。”
“我是因为言行举止被圣人不喜,被圣人免了官职,赶出皇城、赶出朝堂罢了。”
“而且,因为是被圣人不喜,朝廷上下,乃至各道节度,无人敢用我,这大半生只能过飘荡四方的流浪生活。”
李太白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遗憾,但并无悔恨。
“先生都这般说了……”裴徽一脸认真,肃然道:“那我也只能实话实说。”
“一千三百年后的世人认为,当今圣人前半生是明君,后半生是昏君。”
“果然,历史的真相不会被遗忘,更不会被改写。”李太白说这句话时,脸色红润,一脸的激动。
裴徽猜想,李太白当时担任六品翰林待诏的时候,恐怕没少劝谏李隆基,所以才被李隆基所不喜,直接罢免赶走。
这已经是李太白的名气足够大,换了别人恐怕已经送命。
裴徽给李太白用酒壶敬酒,一脸正色问道:“先生有一腔爱国为民之心,还能否一展抱负?”
李太白起身和裴徽碰壶且一起喝了酒之后,才直率无比的问道:“我想成为你麾下的不良将,但你要如何才能让我心服口服的给你当不良将?”
裴徽略一沉思,突然笑道:“不如咱俩比诗,若是先生输了,便一切听从我的安排,如何?”
全场一片寂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