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盒子,拿起了盒子里面一个巴掌大小的玉佩。
发现这玉佩上面的确是雕刻了不少小字。
但需要他将眼睛几乎贴在玉佩上,才能够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清楚。
而这个过程中,他不可避免的鼻子和嘴巴靠近了玉佩,一呼一吸间,一些肉眼难见的东西便入了鼻腔和口腔。
李琮没有注意到,他的瞳孔隐隐开始涣散,且渐渐出现一些血丝,心底深处更是有疯狂之意滋生。
“啪!”李琮将手中玉佩狠狠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该死,被裴徽这竖子戏耍了,这上面的字根本不是李林甫所说。”
“所以,这是裴徽对本宫的试探。”
“裴徽已经怀疑是本宫派人刺杀他,从而联想到本宫与李林甫可能暗中结盟,所以才对本宫进行试探。”
“该死,本宫刚才急于离开宴席,可能已经被裴徽怀疑。”
便在这时,太子府总管太监尖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殿下,要拜高堂了,宾客都在等殿下过去。”
“本宫知道了。”李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莫名越来越狂躁的一些疯狂想法,打开门走了出去。
总管太监看见李琮有些泛红的眼睛,禁不住一怔,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啪!”李琮对着总管太监一巴掌,呵斥道:“本宫的事情也是你能过问的。”
“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高力士那阉人派来监视本宫的。”
总管太监被打懵逼了,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连忙说道:“奴婢该死。”
“死阉人。”李琮对着总管太监踹了一脚,然后才往宴席所在大殿走去。
他却没有察觉到,他的行为已经极为反常,打人和骂“死阉人”这种话在平日间是绝不会说出来的。
他甚至为了不让李隆基对他猜忌,平日对这位宫中派来的总管太监颇为尊重。
在李琮视线之外,总管太监眸中深处闪过一抹阴狠,咬牙低声道:“咱家本想认下你这个主子,没想到这般对待咱家,那就不要怪咱家进宫给高将军说一些事情了。”
……
宴席分为内中外。
外席都是客人带来的仆从、护卫。
中席是一些绿袍小官和无官职的权贵二代和三代。
内席是红袍以上高官和宗室的亲王、公主、郡王和驸马、郡主们。
内席的左手一排是官员,每人身前有一张桌案,上面摆满了美酒佳肴。
坐在左边首位的是左相陈希烈,接下来第二席位便是裴徽。
对面右手一排是一众亲王、公主等宗室权贵。
接下来,要在提前选定的吉时拜高堂,李俨和新纳王妃要对李琮敬酒。
此时,李琮从右侧门走进来时,所有人都看向李琮。
裴徽目光如炬,看得比别人要清晰得多。
一眼便看到李琮瞳孔微微涣散,且有血丝,便是心中一定。
“等会儿就看李琮的表演了,以李琮内心深处的阴暗和狠厉,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