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派去刺杀裴徽的六名杀手迟迟未归。
而裴徽还活得好好的。
“王爷,刚刚得到消息,裴徽以雷霆手段杀死四名不良将和数名部堂总管,已经初步控制了不良司。”一名幕僚打扮的中年男子恭敬禀报。
李琮吃了一惊,道:“没想到这个纨绔竟然拥有如此手段。”
“看来是本王小瞧了此子。”
“十六岁的少年,竟然执掌不良司,还执掌炒茶署,这在我大唐立国以来,都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现在看来,李林甫与虢国夫人府联姻,恐怕不止是冲着杨贵妃而去,裴徽本人也是被李林甫当成其后人的依靠。”
幕僚突然补充道:“王爷,按照我们在不良司中的暗子所说,裴徽能够顺利控制不良司,与他带了一名戴着面具的绝世剑客和一百名美女不良人有直接关系。”
“卑职从宰相府中打探到可靠消息,这一百名所谓美女不良人其实是宰相李林甫的绣衣女使。”
“那名戴着面具的绝世剑客也可能是李林甫的人。”
李琮眉头顿时蹙得更紧了,冷哼道:“看来李林甫对裴徽的看重还在本王猜想之上。”
“但越是如此,裴徽越要死。”
“只有让李林甫断了其他念头,才会全心全意全力的支持本王为帝。”
“哼!连女人都能当皇帝,本王只不过是面部有疾而已,为何就不能当皇帝。”
“你去安排,调动人手,周密计划,务必要尽早杀了裴徽。”
幕僚恭敬说道:“卑职谨遵王爷之命。”
……
……
“本相没有看错人,裴徽此子可堪大任。”
“也不枉本相将精挑细选的一百名绣衣女使送给他。”
宰相府书房,李林甫从自己的渠道详细了解裴徽收服控制不良司的整个过程之后,在吃惊之余也是大为赞赏和欣喜。
李岫眉头微皱,说道:“父亲,裴徽要打破朝廷律令和惯例,在长安城外设炒茶署,此事定会引来朝中不少人非议,孩儿认为父亲强行推动此事,恐怕不妥。”
“蠢货。”李林甫当即呵斥道,“那些非议此事的人也是蠢货。”
“炒茶署是贵妃的炒茶署,炒茶重点是供奉圣人饮用,单凭这两点便可特事特办。”
“谁想反对就让他去反对,本相不会阻拦,惹了圣人不喜,本相刚好找借口将其抄家灭族。”
从小到大李岫都不敢反驳父亲所说,只能恭敬称是。
然后,又有些悲愤的说道:“父亲让孩儿研究裴徽所提三个大方面十五个条件,且要尽可能满足,孩儿以为裴徽实在是太过分了。”
“此事裴徽当然过分。”李林甫叹了口气道,“但却是为父失策在先,满足这些条件权当是给贵妃和虢国夫人赔礼道歉。”
说完,李林甫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岫,沉声道:“为父这些日子感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算圣人依然让为父担任宰相,但为父的身体也撑不了几年了。”
“可惜我培养你多年,你依然是个不顶用的儿子,我入土之后,你也难撑这个家。”
“现今裴徽崛起之势迅猛,且为父观此子野心不小,为父趁还活着,手中还握有宰相大权,多给裴徽施以恩惠,将来他才会全力助你们渡过死劫。”
“所以,为父这几天琢磨着,或许还可以给裴徽送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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