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解决了那两名壮汉,延煌甩甩剑,将染血的剑收鞘。
&esp;&esp;此情此景,玄麟不禁打了个哆嗦。
&esp;&esp;他知道延煌和他的随从剑术很厉害,但他完全不敢相信延煌竟是可以如此轻易杀人的人,给那两人毙命一剑也不眨一眼,没有半点犹豫。
&esp;&esp;「怕我吗?我杀了人。」延煌似乎看透了玄麟的内心,轻声询问,没有立即上前将绵软的人抱起。
&esp;&esp;玄麟听闻,低下头,呼吸有些急促。
&esp;&esp;说真的,他最怕这种人,这种杀人不眨眼,下手从没心软的人。但……他是延煌,是……他的朋友啊……
&esp;&esp;见玄麟未答,延煌只能轻叹息,驱身向前将人扶起。
&esp;&esp;歷经方才的波折,玄麟四肢无来由地发软,延煌只能改为将人打横抱起。
&esp;&esp;「对不起……吓着你了。」延煌搂紧前人,轻声道,怀中的人仍旧不语。
&esp;&esp;延煌很清楚这人讨厌战争,讨厌人死,或许就连这样的恶人,这人也不愿让他们死去。
&esp;&esp;苦笑,他或许做了一件让这人永远不能谅解的事。
&esp;&esp;「少爷。」出声的是胤荷,这是提醒。他们仍在险地,不宜久留。
&esp;&esp;唉,真想将人好好抱在怀里疼惜。
&esp;&esp;延煌叹息,突然──
&esp;&esp;「呜……」
&esp;&esp;怀中的人低鸣。
&esp;&esp;低头关切,只见那人缩起身瑟瑟发抖。
&esp;&esp;「怎么了?」
&esp;&esp;「痛……」玄麟咬着牙,突然的刺痛袭击四肢百骸。
&esp;&esp;「怎么了?哪里疼?」延煌慌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如此痛苦?
&esp;&esp;玄麟痛的头昏目眩唇齿发白,根本无法回答延煌的问题。
&esp;&esp;「少爷,属下或许能知道些什么。」发话的是方才与愚地恶战的白衣少年。
&esp;&esp;延煌不得已,只好蹲下身将玄麟放下。
&esp;&esp;「好痛!好痛──」
&esp;&esp;玄麟受不住疼痛,不禁在地上打滚,延煌赶紧将人制住。
&esp;&esp;「好刺!好痛──!不要──!!」
&esp;&esp;「失礼了……」
&esp;&esp;白衣少年说罢,将批在玄麟身上的黑袍褪去,仅剩一席薄纱,掀起裙摆露出春色诱人的后臀──
&esp;&esp;「鸯儿,看出什么了吗?」发话的是延煌。叫鸯儿的白衣少年眉头皱的很难看,还扯下身上的绸衣擦拭那人股间。
&esp;&esp;「是淫毒。」
&esp;&esp;淫毒,顾名思义,涂在性器或肠道可让人淫乱,泛着晶光的浅紫色膏药是此毒的特色。
&esp;&esp;「怎解?」这次换延煌皱起眉,光听名称就觉这毒不安好心。
&esp;&esp;「排精几次就可以了,不过三个时辰内一定要解,否则会死。这衣服穿了会增加痛楚,换上属下的衣服能好过些。」鸯儿迅速脱下身上的白绸衣覆上玄麟,将延煌的黑衣换穿在自己身上。
&esp;&esp;所幸此时正是逢翠楼里楼送客、表楼准备迎客的交替时段,忙乱的人声掩盖了地底深处的打斗,鸯儿带着延煌等人四处躲藏隐蔽,走无人小径潜逃出逢翠楼。
&esp;&esp;一行人来到附近的迎霞阁,匆匆要了间上房当暂时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