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点头应道:“是。”
秦挽又问:“那这些病患的病情都是一样的吗?”
那侍卫侧着头思索了一下继续点头回道:“是的,随行大夫也如此说。且他们染病那日便是如此症状了。”
顿了顿,那侍卫又道:“还是同一日患的病疫。”
这个秦挽自然知道。不过结合这这几条情况,秦挽不禁想着:这便真是蹊跷了,虽说这时疫染上之后不出半个月便会发展到严重的地步,然而像这些士兵们的情况真是闻所未闻,就不必讲患病人数还如此之多。
整理好这些思绪,不用多说,秦挽心里便有数了。
秦挽向守营将士道了声“多谢”,便带着清歌离开了这处病营。
走在去见祁封钰的路上,秦挽一直低着头,脸上尽是黯然的神情。跟在秦挽身后的清歌也沉寂着,不发一言。
等到了军营之地,秦挽才抬起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跨步走进营帐中。
营帐中的祁封钰正坐在椅子上闭闭目凝神,静等着秦挽回来。
听到一阵轻柔细碎的脚步声,祁封钰缓缓睁开了眼睛。
“如何?”祁封钰边起身走向秦挽边问道。
“情况很复杂。简单来说,现在将士们病情很严重,我也没有药材可医治他们。”
祁封钰听罢,黑着脸沉默了一会,见秦挽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道:“今日你已劳累了许久了,先去休息吧。你说的我都知晓了,明日养精蓄锐,再做细致的打算。”
“好。”秦挽此刻也有些身心疲惫了,便同清歌去了另一间供休息的营帐。
到了地方,清歌给秦挽打了盆温热的水来,待秦挽洗漱时又将两个床铺整理好。
秦挽擦净了手,褪下衣鞋躺到床上,不多时,便在困意的席卷下睡着了。
次日清晨,太阳不过刚露了个头出来,秦挽便随祁封钰去到离军营不远的城中。这是边塞地的城池,也是敌国想要攻克的地方。
进到城中,祁封钰便带着秦挽同清歌到了一处宅院。这里是祁封钰平时居住的地方,只是这几日军中出现了时疫之事,他才连着住在营帐之中。
祁封钰同秦挽进到了书房里细细交谈着,他问起了秦挽下一步的行动。
秦挽想起了自己刚入边关时俪妃娘娘寄来的信,便同祁封钰讲起了这件事情。
待祁封钰听罢低头沉思时,秦挽又开口道:“想来俪妃娘娘推荐的人该不是个平庸之人。我想且去城中了解一下情况,并去俪妃娘娘所说的地方见见这人。说不定这些士兵的病他有药可解。”
祁封钰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可。”顿了顿,祁封钰抬起头略带愧疚的道:“如今我忙于士兵病情,许多战事情况还未了解完毕,好些呈上来的书信也没有批阅,便是没有空隙陪你去了。”
秦挽笑了笑,宽慰祁封钰道:“无碍,我且同清歌一起去,即容易掩人耳目,也不会打草惊蛇。”
祁封钰听罢,语塞了一,不自觉得抬起手摸了摸秦挽的头,又向她交代道“保护好自己”,便随她去了。
待秦挽走后,祁封钰秘密派了十几个武艺高强的暗卫前去保护着秦挽,才勉强安下心来忙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