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氏跟着白落出了花厅,拉着白落的领子,冷声道:“不用去了。”
末锦瞪着眼睛,咬着唇,敢怒不敢言的看着祝氏,气得脸都红了。
“唉呀,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表嫂置气呢,庆王妃有多恨表哥你不是不知道,表嫂落到她手里,能有好果子吃?”
最怕的是庆王妃抓着表嫂,以此来要挟表哥,那可真真是出大事了。
朝中局势她们这些深闺之中的女子不了解,但身在相府,多少都会有所察觉,庆王表面不动声色,但庆王妃却有向大皇子靠拢之势,表哥失踪一年,下手之人就是庆王妃,如此深仇大恨之下,如何还能让表嫂落到她的手里。
祝氏看着自家闺女那义愤填鹰的愤慨模样,抬手便狠狠的给了她一个暴栗:“闭嘴,跟我走。”
“唔。”白落一对上祝氏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便下意识的捂上了嘴巴。
紧接着便听祝氏吩咐下人迅速准备马车,双眼蓦地一亮,立即欣喜的小跑追了上去。
“娘,等等我。”
走到院门口,又返回来,拉着末锦一起跑:“快,跟上。”
末锦有些发懵,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问,不过看表小姐那欢喜的模样,想必跟着走,不是坏事吧。
唔,难道云夫人不是故意见死不救的?
庆王妃今年不过三十多岁,养尊处优的生活使她看起来年轻的很,皮肤光滑如玉,斜斜的卧在软塌上,慵懒之中自有一股别样的风情。
“王妃,相爷夫人到了。”
带着丁香来的其中一个婆子,恭敬的朝庆王妃行礼,说。
若按规矩,王府的下人理应称丁香一声,世子妃,可庆王妃为自己的儿子图谋世子之位良久,而封翌珩又搬出了王府,所以在庆王妃的心里,封翌珩根本不是庆王世子,可偏偏他占着一个嫡长子的身份,世子之位便轻而易举的落到了他的头上。
王府由她掌管,府中下人皆看她的脸色行事,更别说王妃身边的人,更不可能称丁香一声世子妃。
庆王妃想除掉封翌珩的心,早就根深蒂固,只有封翌珩死了,庆王世子的位置,才是她儿子的。
可偏偏封翌珩的命顽强的跟蟑螂一样。
要是庆王妃知道,她一年前本该能杀了封翌珩,却被丁香给救了回来,恐怕要气的吐血三升。
“丁香见过王妃。”
站在富丽堂皇的厅中,丁香福身唤道。
照辈份,她应该叫娘?!
可这女人却是她家疯子的仇人,这娘肯定是不能叫的。
塌上的美妇半阖着眸,听到丁香的声音,这才悠悠的睁开了眼,剪水秋瞳,盈盈动人。
庆王妃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或者比起先王妃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也不会让庆王如此喜欢而任她欺负自己的嫡长子。
真是完全符合一个词:蛇蝎美人!
“封夫人好大的架子,本王妃巳时派人去请你,你到午时快过了才来,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庆王妃坐直了身子,犀利的眸光似把锋利的刀子一般朝丁香扎去,一开口便是问罪,就连虚伪的客套都不屑于。
盈竹被人拦在了门外。
此刻的丁香,就像一只鲜嫩的小白兔,掉进了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