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呢?”封翌珩目光落在街上,淡淡的问道。
他最恨的就是别人议论他的容貌,很久没有这种体验,让他一下子忘记了自己已不在京城,如今身受重伤什么都做不了的情况下,低调才是保命的最佳选择。
封翌然!
呵呵,跳梁小丑罢了,这些年一只想尽法子想得到世子之位,如今且让他得意一段时间。
他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封翌然。
忽然,封翌珩目光一顿,而那本讥诮的表情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涌起比先前更迅猛的怒火,一双如星星般璀璨的黑眸深处,更像是有一团墨浓重的化也化不开。
“肖武去收拾先前看好的宅子了,客栈不是久居之地,爷如今能下床走动,是时候搬地方……”肖文一本正经的回答封翌珩的问题,忽然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周围更是有一股莫名的寒意让他都忍不住牙齿打颤。
“爷,怎么了?”木天亦发现了封翌珩的异样,搓了搓胳膊上爬起的鸡皮疙瘩,警惕的问。
难道爷发现追杀他们的人了?
不对啊,上一批追杀他们的人早就一个活口都没留,就算再派人来,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查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一推翻自己的想法,木天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了下来,顺着封翌珩的目光望去,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喔,对了。
爷目光焦点所聚处,是三个女人粗鲁吃面的情景。
而其中一个尤其惹眼,那毫无形象的吃法简直再一次刷新了木天的三观。
我勒个乖乖。
京城里随便拎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出来也是矜持谦虚的,就算他第一次见识了乡下人的粗鲁被狠狠的惊到了,但这个女人的吃相绝对可以排的上粗俗第一名。
恩?怎么感觉阴飕飕的。
吃面吃到一半的丁香忽地觉得背后寒意乍起,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感。
哧溜——
一口面狠狠的一吸,全吸到嘴巴里后丁香扭头往后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哪里看得出古怪,更别提找到那一抹让她心里发怵的源头。
难道是我多心了?
咬着筷子,丁香皱着眉头一阵苦思。
“阿香,你咋了?”丁义雪喝完汤,见丁香走神,问道。
丁香摇了摇头:“没事。”将心头那股不正常的感觉挥走,她捧起碗,呼噜呼噜一品气把汤喝了个干干净净,完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残汁,这才把碗一放,道:“我吃好了。”
木天擦了把额头的汗,表情古怪的看向封翌珩:“爷,你……你该不会看上那其中的谁了吧?”
不然为什么盯着人家看这么久。
难怪京城这么多名媛倒贴倒扑都引不起爷的感觉,原来爷您的口味这么重啊。
肖文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木天,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深深觉得有一个猪一样的队友是件非常苦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