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斜阳又从小兔子保温杯里灌了口酒,遥遥的看着教室里的冥面和邪僵,它们没了‘食物’,就将视线对准了双方。
好不容易离开了诡异的教室,两人都有点脱力。
盛斜阳走到旁边的车棚里,捡了个自行车坐位,望着这场没头的大雨。
“你杯里的酒,好像是用来驱寒的。”晏春深观了观她的面相,“对方倒是凶得很。”
“是啊,当时也没当回事,这不就落下病根了。”盛斜阳状似唏嘘,“一年到头浑身发冷,胳膊疼腿疼,寒气直窜骨子里。”
她的话半真半假,邪气入体是真,但也只是阴雨天格外难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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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晏春深瞳色微深:“九苍山的那只邪祟,当时已经这么难缠了?”
盛斜阳笑意稍敛,试探问道:“怀里抱双石,不知投何店过几山,名何物。”
晏春深听了这话,抬眼看了看。没想到少女年纪不大,但是玄学界的暗话居然说的很溜。她是问自己明明知道这么多,那自己到底是哪家的人,从哪学的本事。
“你说的我可听不懂。”晏春深抱臂靠着,长身玉立,明显不准备托底。
盛斜阳一时拿不准他话里真假,但这人能在生死环境下都不下毒手,可见品行。何况本身九苍山的事,本来也没什么需要遮掩的。
“那只邪祟本身并不难缠,但棘手在她死时穿了一身红衣,下葬时棺里还被人扔进去了一只活猫。”
晏春深声音低沉:“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办出扔活物进棺的阴毒事。”
“我们也好奇啊,后来追查下去才发现端倪。那个女生大学里谈了个男朋友,一毕业就和男生结婚。但是男方出轨了一个家境更好的。女生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上出了点问题。”
“后来男方家里想把她骗进偏远地方卖掉,被她发现了,路上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打了个半死。他们又觉得卖掉太麻烦了,索性把还剩半口气的女生扔进棺材里。男方家里迷信,听说有活猫压尸,死后会魂飞魄散,所以才做了这么档子事。”
晏春深眉心紧锁:“真是人渣。”
盛斜阳捏了捏手指道:“可惜他们这么做,恰好滋生了那女生的怨气,成了难降的邪祟。她回魂的第一夜就去找了男方家里人,他们都是被活活吓死的。”
“都是因果报应。”
晏春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转头看看少女,又只是塞进嘴里咬着。
“我也觉得是报应。”
盛斜阳听着车棚上叮咚叮咚的雨声,忽的从楼上发出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猩红的血水混合着雨水蔓延过车棚里的自行车,落下的那人是个男性,穿着西服有点秃顶。在教室的平面图旁边,也挂着这个人的照片,正是炎城大学的校长。
盛斜阳唇角一抿,从车座上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晏春深不动声色的挡在身前道:“她来了。”
“是啊,好险就给砸上了。”盛斜阳盯着相距不过寸尺的校长,面露不爽,骨节发出咔咔的声音。
车棚上暗暗落了一个黑影,林蕊正准备以经典的倒挂金钩姿势下来时。刚露头就看到盛斜阳,好险吓的要掉下去。
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试到视线一黑,眼睛剧痛!
盛斜阳活动活动手腕,阴测测道:“我让你高空抛物。”
晏春深看着少女的操作,唇角的烟身上被咬出一排整齐的牙印。
“……”不是,好歹也是个白日化鬼的邪祟,你怎么一言不合直接上手开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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