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乔装打扮,是不是另有阴谋!”刘家生判若两人地审问我。
他变了!他从一个善良斯文平凡无奇的工程师变成了呼风唤雨重权在握的邪教首领!
“我,我去地下宫殿找你全都是为了你,我不相信你会杀了那么多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请你告诉我!”我大声地喊,也不管性情大异的刘家生是否会杀了我。
“我,我杀了那么多人?”刘家生的眼睛黯淡了一下,旋即又像熄灭的灰烬重燃了起来。“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小刘,安静,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吧。”我诚恳地请求,“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一定会帮你的!”
他愣怔了一下,似乎被我说动了一些。但在周围教徒的刮噪声里他又变成了不可一世的孔雀尊者。
“不!你是凡人,你不懂我的宿命!”他转头绝决地挥袖而去!
“小刘!小刘!”任凭我千呼万唤,孔雀尊者终不再回头看我一眼。
“小刘,你要是个正人君子的话就先放了尼玛达娃!她是个善良的女孩,请你放过他!”我见他心硬如铁,只好舍己求人。大不了我赔上一条命,当作看过次吉白玛表演孔雀舞的门票。
“是不是因为孔雀石?”我孤注一掷地喊,“你的异常变化是不是因为孔雀石?”
一听到孔雀石这三个字,刘家生陡然提高了警觉。他的目光冷冰冰打量我了一下,一个教徒马上过来搜我的身,我从布达拉宫带走的几块小孔雀石被搜出来了。
“你身上怎么也有孔雀石?你是不是想取代我!”刘家生大怒,“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道信,你我今日割袍断义!”他很生气我拥有的孔雀石,但我却是为了他而去布达拉宫冒险取石。
“取代你?”我莫名其妙地问,“难道有孔雀石就可以取代你了?凭我的武学根基,我应该比往日的你略胜一筹,但刚才在地殿大战时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莫非,莫非孔雀石里蕴涵着什么超人的力量才导致了你的异变?”
我又想起了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在拍卖行上与施密德教授白热化地争夺大头富翁的孔雀佛手的情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块最大的孔雀石也是来自布达拉宫的地下,而孔雀石的价值与大小体积成正比,而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的用意显然是借助81颗中最大的那块孔雀石获得独一无二的力量!那么在地殿里帮助Peter Hofmann反败为胜的巨雀或许只听从于孔雀石的召唤?孔雀石里面到底有何不可告人的奥秘?!
“哈哈!道信,你知道吗?你的缺点就是你太聪明了!刘家生阴险地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冰冷霜雪的眼神让我全身战栗。“但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你永远不会有机会了!你们都将被活祭,这是你们的宿命!也是你们的荣幸!”
“活祭?你们想把我们祭给谁?”我战战兢兢地问。
“至高无上的孔雀冥王!”化身为孔雀尊者的刘家生面朝湖水,虔诚地祈祷着什么。我的世界顿时天昏地暗,我和达娃已命在旦夕!
这时有一个孔雀教徒跑过来请示。“尊者!从那个洋女人身上发现了这个!”他恭敬地递上一个发黄的本子。
刘家生得意地接了过来。
“羊皮纸日记本!”视力良好的尼玛达娃第一个发现了刘家生手中的本子就是施密德教授遗失的本子。原来那记载着纳粹探险行动的日记本竟然是被同住在香格里拉饭店的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偷走了!他们趁着施密德教授被孔雀教徒刺杀的时刻浑水摸鱼,而我却蒙受了不白之冤!
可是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偷走日记本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本子里记载的地球轴心和孔雀石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禁想起了Louis Schmied的日记中,那个特工小组的五个人最后是不是都命丧黄泉了?Peter Hofmann和Elly Hess和其中的纳粹分子又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哈哈哈!”刘家生仰头狂笑,“沙姆巴拉洞穴原来就在此地,真是天助我也!”
“该死!你们这般愚民,不要破坏了我们大日耳曼帝国的计划!”Elly Hess在一边喋喋不休地骂着。
“来人!叫水妖前来领命!”孔雀尊者发号施令,不一会一个精明强悍的土著来到跟前。
刘家生对照着羊皮纸上的文字和图画,我猜测那是Alfred Schmied的父亲Louis Schmied所记载的沙姆巴拉洞穴的入口。
果不其然,刘家生凭着工程师的头脑准确地计算出了水下洞穴的位置,孔雀教徒划了一条小舟来到湖心的某处。
那个叫水妖的教徒就纵身跃入水中,只溅起一朵细小的浪花,显然是个潜水高手。
众人屏息以待,大约过了一柱香时间,水妖还没有上来。刘家生和众教头都心急如焚,Elly Hess冷嘲热讽地说,“连氧气瓶都没有的乡下人,恐怕早已葬身鱼腹了吧。”
“不会的,水妖从小在纳木错湖边长大,最擅长水性。”一个老迈的教徒说道。另一个年轻的教徒走上去去狠狠甩了Elly Hess一巴掌,殷红的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前襟。
“噗”的一声,水妖终于在最后时刻浮出了水面。孔雀教徒们赶紧七手八脚地把他拉上了小舟。
水妖浑身湿漉漉的,脸色惶怖骇然。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