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人?”我的脑海里一惊,难道是我在老陈房间里看到的那个披着绿色斗篷的人?
“他的衣服是不是绿油油的,仿佛一只长了绿毛的大鸟一样?”我急忙问。
“对,对……”施密德教授紧张地说,“像,像一只孔雀……”
“孔雀!又是该死的孔雀!”我不禁咒骂道,“一定又有神秘的怪事要发生了!”
“别怕。”白诗雨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对施密德教授说,“我们中国是很民主的文明社会,要是谁侵犯了您的隐私权,您可以来找我,我们用法律的武器捍卫正当权利。”
“要是真有绿人跟踪您倒好,可能老陈的事与他也脱不了关系。”我希望能亲手逮住那个‘绿人’。
“呵呵,”达娃笑着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坐车回去吧,那只孔雀怎么都跑不过车的。”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我们一行忐忑不安地回到了香格里拉饭店,而在茫茫的人海里,那孔雀锋利的眼睛正洞察着我们所有的一举一动。
回到香格里拉酒店,我美美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了所有的忧愁和烦恼。
我精疲力竭地倒在高枕暖被里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黄粱美梦的我却被隔壁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我的隔壁就是施密德教授的房间,因为隔音设备不是太好,刚开始我以为是施密德教授要上厕所,但是那种声音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大声,像细雨打在芭蕉上,又像大鸟在扑棱翅膀。
我于是下了床,倾听了一会声音却又消失了,我放心不下于是打开了门。
“施密德先生,您在干嘛呢?”我蹑手蹑脚地去敲他的门。
施密德没有开门,我心中觉得不妙,我不想看到一个个身边的人莫名其妙地死去。
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事不宜迟。我“砰”地踹开了门,只见一张扭曲狰狞的脸横在我的面前,浑身绿毛,满脸粗糙,像是孔雀星球来的变异人。
“你是谁?!”我喝问道,“难道是小偷?”
可是他露出非常恶心的表情,一拳朝我面门打来,他的拳头似乎没有什么力量。我急忙侧身躲开,一记钩拳击在他的下巴上,只听的咯哒一声,他的下颚被我的重拳击中。我正想用擒拿术把他扣起来,却发现他轰然倒下,已然没有了呼吸。
“又是一条人命!”
“你在干什么?”施密德教授揉着惺忪的眼睛问。
“这个人潜入了你的房间。”我喘息着说。
“他,他死了?”施密德教授害怕地说,“孔,孔雀人?”
“别害怕,他是正常人,只是披了一件孔雀毛。”我一把撕去了小偷身上伪装的孔雀衣,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如此不堪一击。
“你瞧他的手上,”施密德教授戴上老花镜,“一个纹身?”
西藏边区一带少数民族多有纹身,这是原始风俗的保留。我俯下身看,死者的身上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孔雀本来是极美的动物,但此刻出现在一个莫名死亡的藏人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恐怖。
“砰!”门再次被踢了开来,几个全副武装的保安团团围住了我。
我又进了监狱。
但幸运的是第二天大早就被无罪释放。
因为施密德教授在房间里安装里摄像头,录像带纪录了夜晚的全过程。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从屏幕里,我看见那个孔雀人从窗户悄无声息地爬上来,他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然后他的注意力落在了放置贵重物品的保险柜里,他用万能钥匙打开保险柜——
“怎么镜头停了?”我问。
“不是停了,是他吓呆了。”白诗雨以律师的敏感判断说,“时间表还在继续呢。”
但是由于摄像头安装得比较远,我只能看到半个衣柜和小偷的半张脸。这时突然小偷吃惊地一声惨叫,然后是我冲进了房间。受惊的小偷朝我袭击了软绵绵的一拳,我还手,他弱不禁风地倒下了。如此而已。
“施密德先生,你在衣柜子里放了什么?”我转身问施密德先生。以小偷能爬上酒店窗户的身手,他不该受不了我的一拳,而那一声惨叫又代表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柜子里面放的是什么?”白诗雨和格烈警官异口同声地问。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白发苍苍的施密德教授。
他的表情变的非常不自然,他哆嗦着嘴唇,迟疑了许久,在我们的压力下最后他终于说出了答案——“是孔雀石!”
“什么孔雀石?哪里来的?”我追问道,“你可以为我们打开看看吧。”
“好吧,”施密德先生站起身来,走到保险柜前打开了柜子。当打开柜子后,他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