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打了结,思绪滞涩,他像一台上了锈的机器,咯吱咯吱的无法运作。
既然说不明白,他索性放弃了解释。
反正他解释了,闫飞航估计也不会信。
“那什么,飞航哥,时间不早了,我能回去睡觉吗?”
闫飞航的确不相信。
别看奚星海现在这么乖,七年前的他可半点不像现在这个样。
七年前的他,什么样来着?
闫飞航想了一下,哆嗦了一阵。
同性恋什么的,好他妈的恶心啊。
“同事有事?这么晚了,能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经常回来这么晚?”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打扰别人休息?!”
“你自己不睡,别人也不睡?!”
……
一连串的逼问,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地往外冒,奚星海都被他问懵了。
线上故障,很要紧的事。
是的,经常加班,经常回来这么晚。
不,今晚之前,他并不知道。
至于最后一个,他只能道歉了。
“对不起啊,飞航哥,我下次尽量小声一点,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闫飞航不接受他的道歉,浓眉上挑,凶相毕现,“还有下次?”
当然有下次,不仅有下次,还有下次、下次、下下次……打工人的痛苦,闫飞航这样茹毛饮血的资本家当然不会懂。
“啊?嗯,因为……”奚星海再次尝试解释,可闫飞航似乎早在心里为他的一系列行为下了定论:总是半夜回家,能有什么好事?
“我不管你因为什么,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再有下次,你看我怎么整治你!”
“还有,既然知道要见人,就不要穿成这样出来!”
奚星海:……
前面他都好理解,可是,这样……是哪样?T恤短裤什么时候不能见人了?
他低头,看一下自己的打扮,“这样……怎么了嘛?”
其实没怎么,无非头发还湿着,水滴顺着脖颈,往下没进衣领里;无非T恤太大,精致的锁骨一览无遗,粉嫩的皮肤惹人遐想;无非没穿裤子,白花花的细腿眼花缭乱,无非脸太白,唇太粉,沐浴露的香气直往人脑子里钻。
“大半夜的,弄成这样,你想勾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