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知道你叫洋洋,还知道你不能得到《龙珠》了。”萧邦哈哈大笑起来。
“不可能!”洋洋有些急了。
“因为你小马哥哥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萧邦继续笑道,“他让你演这场戏,说只要在柜子里不出声,并且一定要按他教你的话表演一遍,才给你买《龙珠》,对不对啊?”
“你……你怎么知道?”洋洋吃惊地问。
“萧先生,别套孩子的话了。”小马终于开口了,“都怪我失察,没料到你会在这里。”
孟欣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小马捣的鬼,以与洋洋打赌的方式,骗取孩子配合他演了一出戏!
萧邦哈哈大笑:“因为你已经确定,我已葬身大海了,对吧?”
小马冷笑:“是啊。没料到我们的孟总,枪法还是差了一些,最终没能让你送命!”
萧邦突然收起了笑,黑着脸说:“不是孟总的枪法差,是你的枪法太一般!”
“你说什么?”小马哈哈大笑,“难道是我开的枪?”
“当然是你!”萧邦冷笑,“萧某再傻蠢,被谁打了一枪,心里还是有数的。”
这句话,令在场的孟欣大吃一惊!刚才,她还一直以为是叔叔干了这件事,没想到凶手居然是小马!
“你有什么证据?”小马问。但孟欣明显感到小马的脸色变了。
“至少有五点!”萧邦沉声说,“第一,那辆索纳塔出租车的后备箱,像孟总这样的胖子,能蜷缩在里面已经很不容易了,无论如何也呆不了两个小时;第二,孟总在我看‘宋三鞭’声情并茂地演戏的时候,正在与靳峰副局长吃早餐并讨论王建民被杀一案,根本没有作案时间;第三,你出了后备箱就朝我开枪,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时间,证明你怕我认出你来,虽然,你蒙着面,但你还是假着嗓子说了一句话。我可以告诉你,我这个人听力还行。只要我听过某人说过话,我就会记住他的口音,再高明的假嗓子,其基本音色是难以改变的。上次在你的酒吧里,我与你交谈过,因此印象很深;第四,‘宋三鞭’这个人是你的亲信,你曾经救过他的命,将他藏在龙泉洗浴中心养起来,遇到比较重要的事情,就让他出马;第五,当然就是你的肩膀上有我的刀伤,这个最直接。不信,你把衣服脱下来瞧瞧!”
小马的脸色由白变红。由于戴着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孟欣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地晃了一下。
“萧先生高明!”小马打了个哈哈,“你讲的这五点,其实都是猜想,是你个人的感觉,不能作为证据。要我脱衣服可以,不过你得让孟总先脱。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肩膀上有伤!”
刚才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孟中华一愣,支吾着说:“我……萧先生不是已经说跟我没关系了吗?”
萧邦抬眼看着孟中华,说:“孟总,你就脱给他看!”
孟中华脸色大变。他没有动。
小马哈哈大笑:“萧先生自诩聪明,可是,事实胜于雄辩。在事实面前,多好的推理和口才都是没有用的!”
孟中华突然一咬牙,也不管孟欣在场,断然地将皮衣脱下,接着又脱掉毛衣和内衣,露出了白晃晃的上身。
在他的右肩上,赫然包扎着崭新的纱布,显然是受了伤。
孟欣当场怔住。
就连萧邦,也微微一惊。
孟中华冷笑了一声,说:“马先生,该你了!”
小马并没有脱衣服,而是冷笑道:“萧先生也看见了,孟总的右肩的确受了伤,正是你的匕首击中的位置。既然证据已经找到,当着孟小姐的面,我就不必脱了吧?”
萧邦没有说话。突然,他对着门口说:“靳局长,你也该现身了吧?”
小马、孟中华、孟欣都一惊,全部扭头向门外看去。
门外没有人。
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萧邦身形一晃,挥起右掌,在小马的右肩拍了一下。
小马顿时“唉呀”一声,疼得忍不住蹲了下去。
显然,小马的右肩也受了伤。
孟欣感到太奇怪了。屋子里的三个大男人,居然都受了伤!
可是,到底谁向萧邦开的枪?如果不是孟中华,他为什么也受了伤?孟欣觉得自己脑袋变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