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想过以后要怎么发达,务实地走的每一步。
健健康康地生活,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就行,最主要的是,行随念动。
尽管人活着都会受到各种各样事的羁绊,甚至制衡,她也能接受。
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也是为了保障生命安全和人类文明的延续。
“你不是说,要把生意做遍大丛吗?”这话还是阿姮自己说的。
“那是志向,豪言壮语总要有的,给自己打打气而已。”鸡汤多鲜美啊,只要不过敏,每天喝个一盏有益身心啊。
谢俭冷着脸。
话到这个份上,沈姮直说了:“阿俭。你并不倾慕于我,我对你亦无半分的爱慕。”
“那你倾慕谁?”似想到了什么,谢俭黑着一张脸说:“夫子吗?古锋大哥跟我说了,你半夜去照顾身着单衣的夫子,俩人独处一室的事。”
这跟夫子有什么着关系?沈姮被这话气着了:“什么叫身着单衣,俩人独处一室?不应该是大人受伤了,古锋大哥无计可施之下才来找我的吗?我和夫子虽然独处一室,那也是在照顾受伤的人。哪有受了伤的人还穿着外衫躺在床上的?伤口不用敷药啊?”
说起来,自那晚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夫子了,应该早就痊愈了。
“夫子把南明学院的谭媪叫来了。往后不需要你去照顾。”谢俭冷声道。
谭媪?沈姮对这个名字不太有印象了,但不知为何听到这事心里还是挺郁闷的:“我明明是被叫去照顾人的,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只知道说我?你们说的那些什么破规矩的,我能不知道吗?可夫子受伤如此重,有良知的人都不会丢下他离开。”
“夫子也说你了?”
沈姮点点头,觉得委屈。
谢俭嘴角微扬:“你说得对,夫子就算要说也应该说古锋大哥。和你无关。”怎么能说他的阿姮的。
听到谢俭这般说,沈姮心里好受了些。
听得谢俭又道:“夫子这次受伤极重,以风邪入体为由告病三日,三日后强撑着上值,养了半个月才有起色。”
“夫子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
沈姮松了口气:“你别岔开话题,和离的事,我认真的。”
竟然能看出来了,谢俭拉过沈姮的手坐到床上,一脸正经地看着她:“阿姮,我一到越州彭家,那边就有人打听我是否有家室。说我玉树临风,高洁傲岸,气宇轩昂,实乃良配。”
沈姮:“……”不得不说,前三个成语还是可以用的。
“一听我乃当科进士,他们便想把彭家小妹许配给我,我便说已有家室,且妻子蕙质兰心,贤良淑德。”谢俭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阿姮的反应。
沈姮囧囧地看着他,这小子是想让她觉得他很抢手吗?
“阿姮。我以父亲的亡灵起誓,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绝不纳妾。”谢俭一脸认真地说。
绝不纳妾?沈姮心里还真有些触动,她相信谢俭的话,毕竟在她所知道的历史中,谢俭确实没有纳妾。
可她并不想这样过一生,成亲之后接下来的便是生儿育女,一辈子陷在家庭里,直到老。
若丈夫是她心仪之人,并且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能理解和包容,说的做的都能想到一起的男子,她也愿意,而阿俭,不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