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皑皑,落满了枝头。不堪重负的脆弱树枝终于‘吱呀’一声断裂,掉了一地。
房间门从外面上了锁,窗户,门口都有两个精壮的侍卫守着,云泠便是插翅也难飞。
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也没想过做无用功。
要瞒过太子何其艰难,她费心筹谋划策那么久才有一次逃出生天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也知道欺君,是怎样的罪名。
她死心了,只是希望不要牵连到别人才好。
连窗户都封了,她什么也看不到。
云泠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门锁忽然被人打开,安公?公?端了一碗甜羹进来,放到云泠面前。
“姑姑肚饿了吧,这是奴才让人特意做的,你?尝尝。”小心翼翼的语气,害怕云泠要闹绝食似的。
云泠倒是没有他想的那样有骨气。
被抓到后的那一刻的绝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她失去了理智。所以那时被他抓着的时候她才丧失了求生的欲望。
现在她已然冷静。
她这一生活得那么艰难才长大,怎么会轻易求死呢。
接过那碗甜羹,“多谢安公?公?。”
安忠看姑姑这个样,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刚刚他在门外可是听得明明白白的,姑姑真?的是不要命了。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姑姑三年前敢骗殿下逃跑,可知殿下有多怒?”
“我知道。”云泠点?了点?头。
她怎会不知。
比起安忠,她才是最了解他的人。她的行为无异于将他的心捏在手?里狠狠玩弄又随意丢弃。
他堂堂太子,怎受得了如?此欺哄。
“既知道,又为何……”安忠话说不下去,担忧地瞧了瞧她的脖子,“您的脖子还好吧?”
殿下盛怒之下,掐断一个人的脖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云泠手?指抚上了自己脖子,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她皮肤白,只是上面留了一点?点?的指印,算不得什么。还不如?当初在冷宫里,他掐的严重。
想到刚才的事,云泠现在已缓过神来,感激地说,“刚刚也多谢公?公?了。”
在太子盛怒之下进来,他是冒了好大的风险的。
“您和我客气这个做什么,”安忠顿了下,长叹道,“姑姑难道不明白吗,刚才我若是不进来,这个太监总管就不用做了。”
“殿下才是真?的会要了奴才的命。”
殿下若真?的怒,哪里是他磕两个头就能拦下来的。
“姑姑聪明,不会想不明白这一点?。”安忠说。
云泠舀了一口甜羹放进嘴里,沉默着不说话。
安忠见?状也知道自己劝不了什么了。
姑姑本身聪慧,其实完全不需要自己多言。想到这里安忠摇了摇头转身出去,然后重新把门锁上。
……
飞鹰汇报,“属下让人散播了消息出去,说郑大人掉落的一个玉佩被人捡了去,在这梅阳县。果然昨天便有一伙人深夜到访。”
谢珏:“看清楚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