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了她手指放嘴里轻咬了下,睨了眼故作不满。
“再敢胡乱编排我儿子,小心我吃了你。”
她就笑吟吟的伸手去捉他耳朵,朝上一揪。
他故作恐吓:“你给我等着,等小多多出来了,我再收拾你。”
说起孩子这乳名多多,也是他俩想名字想奔溃后的结果。
自打怀孕的这些月来,他们光给孩子起名字,从大名到乳名,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个。起到最后,两人也佛了,想着既然名字要包含孩子多福多寿多平安多聪慧多漂亮等诸多美好希冀,那干脆就一了百了,叫个多多算了。
如此,孩子的乳名就这般被他们二人,既郑重,又似那么草率的定下了。
他移到床头将她揽过,捧了她的脸亲又咬,又勾了她的唇舌贪婪的交缠着她的滋味。
分开时,两人皆喘有热息。
“明个我就得出发去梁州了。”
他揽抱着人,有些不舍的与她依偎,“你在府中好好养着身子,等我回来。我会尽早处理好那边的事,争取在你生产前赶回来。”
她靠他肩头点着头,也期盼他能赶得回来。
头一回分娩,她内心也难免也有些紧张。还有一点便是,古代医疗条件落后,妇人产子,往往都是九死一生。
看她手轻抚过腹部,眉眼失神的模样,他就抬手抚着她鬓发,笑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她眼睫轻动几下,伸了指尖在他屈起的那条腿上划动。
他喉结滚动,狭眸倏地就暗了,颇具危险的盯着那几乎要勾划到他腿根的细细指尖。
“你一夜不撩拨我,你难受是不?”
他恨声磨牙,她弯着眼儿就笑,也不管他如何隐忍如何怒喘,该如何勾勾画画,就如何画画勾勾。
他绷直着身板,强忍着快窜到天灵盖的腹火,只能且安哄着自个,快忍到头了,有这磨人精自食其果的时候。到那时候,他就能将她揉圆搓扁,将她任怼到哪个角度拆吃入腹都成,定要她眼泪汪汪,为她今时今日的所作所为悔不当初。
因为属实集中不了精力,所以他也没能分辨出她写的什么,直待她良心发现不再逗他了,接着在他掌心里又写了一遍,方晓得她是在说,农具的改良上有了进展。
“真的?”
她笑着点点头。她改良的是农具连接装置,采用的是S型挂钩,经过多次的试验过后,发现还真能提高动力,进而提升效率。
她继而又告诉他,待她生产完后,再将此事禀上。如此,看在皇孙及农具改良有功的份上,指不定圣上会接纳了她。
他看着她,心里却如被针扎了般疼。
“要不是跟了我,你或许用不着这般辛苦。”
她摇摇头,柔软手心与他修长的手掌相贴,手指交握。
他揽过她,两人紧紧相拥。
“兰兰,此生我定不负你。”
时文修手指微动了下,可又停住。
便等她生产完再说罢。她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