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缰绳,身体前倾,跑起来!”
时文修感到不对惊慌的一扭头,下一刻对方那落在她坐骑身上的鞭子,就那么猝不及防跌进她惊悚的双眸中。
不,不要啊——
大哥别害她啊!!!
她的尖叫声堵在喉中尚未出口,马嘶声就先她一步而起,与此同时,她那坐骑刹那间就撒了蹄子跑了起来。
“抓缰绳,快抓缰绳啊!”
鲁海骑着马在后头急赤白脸的急吼,时文修惊恐万分的抓缰绳抓鬃毛,抓马耳朵抓马脖子,抓一切她伸手能抓的东西。
见她一副风中凌乱的模样,鲁海更急了:“抓缰绳!抓缰绳!!”
惊恐慌张的她此刻哪里还能听得到旁人喊什么?
在马背上颠簸的她连脑子都怕的颤,满天灵盖都写满了惊恐与骇怕。
鲁海在后头瞧她那副欲恐欲死,胡乱抓挠,一副扶不上墙的窝囊样,恨不得能以头抢地。也怕她滑落下马,他干脆也放弃了让她在主子爷面前好好表现的想法,遂赶紧骑马上前打算将她提溜下来算了。
哪成想还没等他动作,却惊见她在抓挠间不慎抓到了马眼睛,这宛如捅了马蜂窝,只听那彪悍大马愤怒的一声嘶鸣后,撒着蹄子如疾风般在场上死命狂奔起来。
时文修只来得及尖叫喊了声天,就直接如杆风似的被带走了。
鲁海骇的脸上横肉都颤了,急火火的赶紧挥鞭去追。
禹王刚驾马进了练武场,斜剌里突然冲过来一匹疯马。
“主子爷当心!!”
身后左右护卫齐齐疾呼,第一时间急急打马冲来。
斜剌里冷不丁冲来的马速度极快,几个瞬间已奔至眼前。
禹王眸光一沉,勒马侧身的那刹,朝冲来疯马的位置猛一探手,眼疾手快的握住旁边马的缰绳。凭借力道,几乎同时他脚踩马镫起身凌空跨坐上了马背,掌心缠过几道缰绳后迅速力道熟稔的朝后猛地勒紧。
冲过来的护卫们驾马围在那疯马周围,将其逼停。
一声嘶鸣,发狂的大马停了下来高扬起前蹄,马背上扯着鬃毛惊魂未定的时文修,就不受控制的滚进了身后男人温热的怀里。
“主子爷!”
后头急匆匆跑来的张总管声音都变调了:“主子爷您没事吧?可有伤着?”
“无碍。”
“那……”
张总管后头的话在抬头的那刹自动熄音。
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简直要惊叫了,那个谁她疯了吗,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扑在他们主子爷的怀里!
禹王没有看向蜷缩在怀里的人,依旧手握缰绳调整力度,时刻关注座下这匹马的情绪。只是蜷缩在他怀里那人柔弱软和的身子,急促瑟抖的呼吸,还有绞在他衣襟上不时擦过他脖颈的那手指的清凉,还是能让他清晰无比的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