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怎么问小妹从哪里来问,可是有好多的问题。“哥,这孩子叫小葡萄,是顾聿安的孩子!”
“你嫂子早就知道你和孩子的下落是不是?”
乔磊看一眼远处笑地,前仰后合的一大一小,看着妻子眉眼之间的温柔,再看着小葡萄和妻子之间融洽的气氛就知道。两人非常熟悉!孩子一年都不认生,就能知道这孩子和妻子非常熟。“哥,嫂子也是机缘巧合给遇到我了。认出我以后是我让嫂子别告诉你的。”
“为什么你让你嫂子知道你不让我知道你的下落?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姐有多着急?四年了,四年下落不明,你让我们到哪儿去找你?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姐姐急成什么样子?你姐为了你流了多少眼泪?我好几次做梦梦到你出事儿,醒来之后自己一身的冷汗。我还是不是你哥?小月还是不是你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一个人在这里生孩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当年出了什么事情?”
顾聿飞叹了一口气。“乔大哥,你别激动,这个事儿其实我也知道,我来跟你说。”
事情的前因后果又重复说了一遍。乔磊眼眶红了,鼻头发酸。当年没想到居然那么凶险,妹妹差一点儿被那些人沉到海里。那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当然得隐姓埋名,不然的话,被那些浑蛋找到。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妹妹是为了顾家,程家,乔家,所以才不出现。才会失踪这么久,就是为了保护他们妹妹一个人孤身流落到这个地方。隐姓埋名大着肚子都不让外人知道,这些年妹妹该吃了多少苦。光是想一想,乔磊一个大男人,居然捂着脸在那里无声的哭了起来。一个软软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膝盖上,轻轻地拍了拍他。“舅舅,你别哭,你为什么哭呀?”
乔雷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缩小版的顾聿安不由得尴尬地擦了擦眼泪。“葡萄,舅舅眼睛里进了沙子。舅舅不是哭。”
葡萄用小手帮他抹了抹眼泪,笑着说舅舅。“你别哭了,妈妈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男子汉,你不应该哭的。”
乔磊一把抱起了葡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是你妈妈说得对,男儿有泪不轻弹,舅舅错了,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也不应该哭。”
小家伙搂着他的脖子站起来,奶声奶气地说道,“舅舅,你眼睛里进了沙子,我帮你吹一吹,我的眼睛进了沙子,妈妈帮我一吹就好了。”
小家伙认真地扳着他的头。“舅舅那只眼睛?我帮你吹吹。”
乔磊猛地抱紧怀里的小家伙。“葡萄你真乖,舅舅眼睛已经好了,不用吹了。葡萄跟舅舅回家。”
小葡萄摇摇头。“舅舅,这就是我家,还回哪个家呀?”
乔磊看了一眼乔婉。“小妹,既然我知道你的下落,你就一定得跟我们回去。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让你和孩子继续留在西市,这算怎么回事儿?四年这件事也早就过去。你必须回去。我不会让你和孩子继续这么孤零零地在这里生活。”
想一想妹妹这些年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他就不由地对着顾聿飞怒目而视。顾聿飞只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急忙打了个手势。“乔大哥,别别别,孩子还在这里呢,你多少给我点儿脸面。我也没有想到嫂子会有孩子呀,我要知道嫂子有孩子,绝对不会把嫂子一个人放在这里。”
“我真的错了,乔大哥,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顾聿飞真的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怎么就没想到嫂子会有孩子呢?三哥要是知道嫂子有孩子,这些年一个人这么孤苦伶仃地生活。估计肯定得揍死自己。再想到今天居然会怀疑嫂子红杏出墙,简直是猪油蒙了心。怎么能想到嫂子会这样做呢?嫂子的人品为人,那是他见识过的。这话是万万不会再说出口。顾玉飞也认真地望着乔婉。“嫂子,别说乔大哥这么说我也得劝你,咱们这一次还是一起走吧。你和小葡萄必须回上京去,离得这么远,不好照顾,你要是不愿意去上京,那我只好从上京到西市来工作。我必须照顾你和小葡萄,不能放你们两个人就这样生活,我三哥要是知道了,该心疼坏了。三哥年年写信来年年让我继续找你。我三哥现在是没出来,要是出来,我现在估计得被他打断腿。”
想一想三哥对嫂子的疼爱,如果知道这些年嫂子受了这么大的苦,顾聿飞真的很难想象自己是什么下场。“好了好了。走不走的事情得让我考虑考虑,现在你们就先别着急。我去给你们做饭。一路赶过来,你们都没吃饭吧?”
乔婉急忙找出围裙。郭月如跟了上去挽起袖子,“我和你一起做饭。你们两个大男人照顾好葡萄。”
乔磊抱着葡萄疼得不行,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满眼都是慈爱温柔地望着葡萄,活像是看着自家的宝贝。小葡萄扭着身子问道。“舅舅我们去院子里看小鸟捉虫子吧?”
乔磊急忙抱着小家伙走到院子里,看着这个窄小的院子,不由得心疼妹妹。一个人大着肚子,怎么生的孩子?怎么坐的月子怎么照顾的孩子?一家子吃完了饭,晚上安顿他们就睡在小院里。郭月如和乔婉跟葡萄睡在一张床上,两个大男人睡在隔壁屋里。“怎么样?你哥都来了,回吧,这一次咱们一起回去。”
郭月如躺在小葡萄的身旁,盯着小家伙儿看得目不转睛。小家伙洗完澡早就睡着了,阳仰面朝天小脸儿肉嘟嘟的。闭着眼睛,眼睫毛很长,像两排小刷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得人心都快化了。“还说我呢,你怎么样了?和我哥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这么喜欢小葡萄,你就干脆生一个。”
乔婉和郭月如很谈得来,主要是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底细。“唉不是我不想生,是不能生,这个任务里我可是没有孩子,孤独终老的。现在能打破原来的那个任务线和你哥走的这一步也算是我运气。再想要一个孩子,那可真的是难上加难。”
乔婉也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郭月如最终是要回到她的世界去。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乔婉终于做了决定,准备和哥哥,嫂子还有顾聿飞回上京去。乔磊激动坏了。这是租的房子,乔婉和葡萄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东西还真不少。收拾了一大堆的行李。把一些家具,电器全都给了人,街坊邻居搬走了好多。光是打包了一些他们的穿的衣服。就这样大包小包也有七八个箱子。多亏这一次有顾聿飞和乔磊在,两个大男人解决了很多问题。乔磊亲自去订的机票,他都不忍心让小葡萄去坐火车,飞机多快呀,一下子就到了上京。要是爷爷奶奶看到小葡萄估计会激动得手都不会松。爷爷奶奶做梦也没有想到,大哥居然早就有了一个女儿。一行人踏上了飞机。飞机落地的那一瞬间,乔婉忽然有些近乡情怯。没想到再一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