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庆幸今天自己穿的是平底鞋。
温景淮左半边脸上的红印着实明显,男人皮肤本就白,只要不是个眼瞎的都能看清楚。
季桐往回走的时候正巧碰上父亲,两家本就没多大交集,也不必在这久留,她求之不得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沈陆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温景淮的影子,直到男人带着脸上的痕迹出现,他当即喊了一声,引得好些人往这边看。
温景淮像是一点不在意,迈步往里走,完全不管旁人的目光,不容忽略的是他身上的气息,寒气逼人,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沈陆跟着人往里面走,依旧是原来的位置,温景淮自顾自坐下,周围的人看了几眼便不再再往这边看,这位大佬可惹不起。
“怎么回事,怎么从外面进来,你们不是在聊天么。”
这才多长时间,难不成是大佬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被前岳父扇了一巴掌,但是再想,又不可能。
温景淮不语,沈陆这下更加好奇了,靠近他的脸仔细看看,红痕纤细,看着倒像是女人的手,想到什么,瞬间明了。
“你这是上赶着做登徒子了,活该。”
温景淮舌尖顶了顶那半边脸,继而冷笑一声:“处理好你自己的家事。”
言外之意,不要多管闲事。
沈陆才不管他说了什么,看着他说:“被我说中了,能让你受这气的,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谁。”
“不是,你真做登徒子了,再让我猜猜,不会是。。。”
沈陆有些惊讶,后面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温景淮寒冰一样的视线刺过来。
沈陆更加确定是谁了,但还是不解:“不是我说,你对你这位前妻到底是什么心思,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结婚时你对人家什么样子。”
“现在想干嘛,后悔了?”
温景淮神色漠然,心里烦躁渐起,后悔,这两个字像是扎进他心里一样,思忖半天。
沈陆企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不知道他是真没什么起伏,还是说他伪装得太好,他并没有看出点什么。
随着时间流逝,男人最终一字一句启唇,嗓音如高山雪水般缥缈清冷:“想多了。”
三个字,不解释,不多说,让人无从猜测却又带着毫不在意的疏离。
天色昏暗,老宅里渐渐安静下来,从正门外面往里看,长明灯长明不灭,沈家亲缘守着的没几个,倒是几个平时不太熟络的一些人一直没离开,这时候人心尽显。
沈陆眼中寒凉看着门外,自嘲一声后回头,朝着温景淮说道:“你先回去吧,这边我守着就行,三叔三婶下葬那天你出席一下就行了。”
说完捏了捏眉心处,实在是身心俱疲,刚刚照顾泱泱的人来说小姑娘在上面一直在哭闹,说是要爸爸妈妈,一会他还得去哄哄。
“无碍。”
沈陆起身:“我去看一下泱泱。”
烟瘾犯了,但是这里抽烟总归不好,便起身去了外面。
这四周种植了不少树木,不同的品种,多少有点防虫的效果,所及之处并未看见什么蚊虫。
脸上的红印渐淡,只要不是离得太近几乎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