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大概了解情况后将人推进去。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男人靠墙而立,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不知何时被脱下,随手搭在腕上,袖口处也被解开,随意挽上去,长腿微曲,远远望去,给人颓靡之感。
上次来医院还是奶奶病重的时候,他对这里属实没什么好感,脸上阴郁之色尽显。伸手摸了摸西装口袋,没有烟,这才想起烟在车上,只有随身携带的打火机。
打开,合上,不断重复这两个动作,手机铃声响起,也没去管。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打开门出来,摘下口罩,朝着男人走过来。
“病人的胃也该是长期毛病,只是近几年自己保持良好的饮食习惯,不怎么发病,这次应该是长时间没有进食。”
“病人早年应该是长期吃凉食,加上不规律饮食导致的,看情况应该是持续了几年,不然不会这么严重,以后要好好保养,不然以后出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医生说着注意事项,偶尔抬头看到温景淮沉默不语的样子,再次提醒:“好好照顾你老婆,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温景淮一直想着医生刚刚的话,长期,严重,心脏骤然一疼。
病床的人穿着病服,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惹人心疼,双眼紧闭,就算是昏睡眉头依旧皱着。
温景淮安静地站在床边,躺在床上的她身体薄如纸片,尽管盖着被子,也看不出什么大的起伏,可见女人有多纤细瘦弱,偏她还是一米七的身高,可体重还不过百。
不知梦到了什么,张嘴呢喃着,温景淮低头靠近,才听她喊的什么,“杳,杳。。。”
温景淮皱眉,杳杳?她喊的是谁?
季桐似是做了噩梦,铺在白色枕上的长发随着她左右摇头凌乱不堪,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动着。
温景淮见状上前按住她的左手,手背上还插着针,还有半瓶水没有挂完,另外半瓶水愣是挂了一个多小时,因为她身体原因,点滴不能按正常速度流进,只能缓慢流进。
她方才乱动,现在针孔处冒出血滴,针管内还有血回流,温景淮只好重新喊医生进来。
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男人按着她扎针的手,直到那半瓶水挂完。
天色将晚,季桐还没有醒来,温景淮靠在门外,手上接着电话,眉眼冷淡听着对面人的汇报。
“温总,沈家今天有人来公司,说是找您,我已经告诉他们您不在公司。”
沈家,绝对不是沈陆,有事他会直接发消息或者打电话。
“沈家二房?”
“是的。”
温景淮狭长的眼微眯,终于是露出狐狸尾巴了,这么迫不及待了。
“人走的时候还不经意向我提起郊区那块地的事。”
温景淮转身透过房门的玻璃看了眼里面的人,特地压低了声音:“祁晰那边暂时不用查了,沈家那边盯紧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