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毅看了一眼姬长星,站起身来对着老者一抱拳,恭敬的问道:
“老先生所言的确合情合理,在下认同,不知老先生怎么称呼?”
老者见这少年颇为懂礼,拱手还礼回答:
“老朽姓沈名忠,以前曾经在河西府做过几年通判,如今年岁已高,便告老还乡,以养天年,今日承蒙各位抬爱,方来到此处为你们二人评判。”
“那就有劳沈老先生了!”公孙毅再次拱了拱手。
沈忠看了一眼姬长星,姬长星把扇子一摆说道:
“我自是同意,那就请公孙公子先出一题目,如何?”
公孙毅稍加思索,说道:
“也好,我见农民种地甚至辛苦,就以农民为题,各做一首诗,如何?”
姬长星一笑,“那在下就献丑了,你听好了。”
只见他站起身来,手摇折扇,走了几步,忽然脚步一停,张口吟道:
“风吹穗谷两茫茫,一年四季不得闲,春日播下一粒种,秋天收得万担粮。”
“好诗,好诗,作得太好了!”
道易学宫的一众弟子和朱有德等人都拍手叫好,楼下也有不少人高声称赞。
沈忠手捋须髯,仔细品味,也微微点头称赞。
公孙毅没想到面前的姬长星的确有些才华,诗作的挺好,速度也够快。
姬长星见众人夸奖,自然是高兴,开口说道:
“我已经作完,请公孙公子也作一首给大伙儿听听吧,可不要考虑的时间太长了!”他的嘴角上扬,一脸的蔑视,言语中充满了挑衅。
公孙毅自然是张口就来,想都不用想,“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众人一见公孙毅果然如传闻那般,不再是以前的废柴,而且变得才思敏捷,几乎想都没有想张口就作出一首好诗,大家都惊叹不已,开口议论。
沈忠也很惊讶,他对之前的事也有所耳闻,可根本就没相信,认为人们都是以讹传讹,可能吗?根本不可能,一个不学无术,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废材,说变聪明就变聪明了?而且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那不是笑话吗?
自打公孙毅进来往那儿一坐,瞧他把腿一翘,说话屁股都不抬一下,十足的一个纨绔子弟,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作出的诗如此的生动贴切,简简单单的四句话,把农民的不易与心酸体现的淋漓尽致。
反观姬长星的诗,作得就比较随意,相比之下,高低立判。
沈忠站起身来,把手一摆,等楼上楼下的众人都闭上了嘴,他才开口说道:
“二人的第一首诗已经作完,都非常的好,而且速度也特别快。虽然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老夫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秉承公正的原则,老夫认为二人的诗通俗易懂,都很不错,但非要分出个高低嘛,我认为还是这位公孙公子的诗略胜一筹,不知大家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