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找室友陪她去坐计程车?不行,这种丢脸的事,她并不想宣扬。
那找何帆?
跟何帆去汽车旅馆之后又经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还是偶尔会打电话给她,可能是越接近过年他越忙,所以两个人根本没时间见面,从电话中她可以感觉到他的疲累及一些些对工作的莫可奈何。
这三年来,她从没有忘记过他,也因此她才会不时的从何妈妈的嘴里打听他的消息。经过这阵子相处,她和他陷入了真正的暧昧中,她喜欢这样的新关系,而她不想把这样的新关系搞乱,所以她不能把他牵扯进沈大中的事来,那只会越扯越乱。
还是找何扬?也许她可以去“螃蟹”躲一躲。
于是她拨电话到“螃蟹”。
“螃蟹您好。”话筒另一端的男人公式化的说。
这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怪熟悉的,但她还是不敢乱猜,客气地说:“麻烦你,我找何扬。”
“云宣?”
完了,好死不死,这男人的声音根本就是何帆,但她又不能否认,只好硬着头皮默认了。“何帆,你怎么在『螃蟹』?今天晚上不用加班吗?”
“你找何扬什么事?”
何帆的音调低低的、紧紧的,像是闷着气在说话,杜云宣想了想还是不敢实话实说。
“没什么啦!只是有些小事想请教他。”
“是吗?”何帆的口气很是怀疑。
“嗯,他不在就算了,那就这样,bye。”杜云宣急着要挂电话,何帆却不打算如她的意。
“云宣,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有事我一定会找你的,你快去忙吧!”她没有让何帆再有说话的机会就连忙切断电话。
算了,先收拾行李再说,等明天一大早再离开。她就不相信,沈大中会在楼下守一整个晚上。
第六章
冬天的太阳总是露面的比较晚,杜云宣踏出大门时天根本都还没亮。
杜云宣整晚几乎是在梦魇中度过,睡睡醒醒,一下子看见沈大中走进来,她吓得惊醒;一下子看见何帆带把刀走进来,她又安心的睡觉;直到闹钟在六点准时响起,她才从噩梦中整个解脱。
都是沈大中害的,害得她现在精神不济,连在睡觉之前,都不敢换穿睡衣,直接穿上俐落的毛衣和牛仔裤,像是要随时准备逃命一样。
简单的梳洗过后,她提着一个提袋,手里拿着喷雾器,就走下楼去。
喷雾器也是经过沈大中给她的教训之后她才买的,她总是随时放在皮包里以防万一。
走出公寓,清晨的街道冷冷清清,连运动跑步的人都不见半个,空气中飘散的是又湿又冷的寒风,让她冷得不禁再拉高外套的领子。
她左顾右盼了一下,没发现有任何可疑的影子,才将喷雾器丢回皮包里,然后掏出钥匙,发动停在骑楼下的小绵羊。
她骑着小绵羊,一路朝学校前进。
突然间,后照镜上出现一台紫色机车的身影,杜云宣顿时一慌,只好猛催油门,可是她的小绵羊怎比得过125的机车?虽然一大早没有什么车辆,但在她连闯两个红灯、险象环生下,加上她心慌意乱,没一下子就被沈大中给追上。
沈大中在一处施工大楼的铁皮围墙路段把她紧逼向路边,为了不让自己一头撞上围墙,她只能慢慢减速,最后沈大中干脆车身一个横挡,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大中,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是大街上,你可不要乱来!”随身的皮包被她塞进机车的坐垫下,她得镇定,才有机会拿出喷雾器来保护自己。
“三年了,我根本没法忘记你,虽然你曾经和何帆不干不净,但是没关系我能原谅你,为何你要一而再的躲着我?”沈大中眼白泛着红丝,黑眼圈浮现,看得出来他一夜没睡,尤其脸上的狰狞表情,更让杜云宣一退再退。
沈大中一边叫嚣,她一边冷静地将机车钥匙拔下来,然后故作没事的打开坐垫,拿出皮包,就在她正想拿出喷雾器时,她的手腕却一把被沈大中给扯住。
“想走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好久?你为什么看不见我的深情?”沈大中对杜云宣控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