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芙推着沈纵出去:“太医说了,你虽然痊愈了,但仍然需要好好调养些时日,充足的睡眠的必需的。阿芙睡相一点也不好,老是踢被子,暂时不能和夫君一起睡了。”
把沈纵送出营帐,明芙伸手拍拍沈纵的肩膀:“不能和夫君一个被窝,阿芙也忍得很辛苦,但是为了夫君的身体,阿芙只好牺牲自己了!夫君,你一个人好好睡吧。”
说完,明芙无情地抛下沈纵,转头进了营帐,拉上了营帐的门帘。
沈纵:“……”
明明是夏日,沈纵却觉得有阵凉风“飕飕”地刮在他身上。
夜晚知了“吱吱”地叫,不远处似乎传来一阵男人的哭声,那哭声及其惨烈,仿佛走在路上碰到强盗,当场被抢走了八百两一般,听得沈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纵皱着眉往哭声方向一看,看见一个士兵蹲在篝火旁自顾自地大哭。
不远处有两个路过的士兵,对着那个哭泣的士兵指指点点。
“你看那不是老吕吗?好好的他蹲在那哭什么?”
“你有所不知,他婆娘前几天给了老吕一封放夫书!”
“这……这不会吧。他家婆娘可是出了名地喜欢黏他,怎么可能。”
“啧啧啧,你有所不知了吧。老吕他家婆娘表面看着是对老吕痴心一片,其实心里早就开始嫌弃老吕了。去年开始他们就分床睡了。那婆娘话说得好听,说什么自己睡觉爱动,怕碍着老吕。其实早对老吕没感情了。”
“哎,真是没想到,从前的恩爱夫妻,如今却这样收场,真是令人唏嘘。”
这个老吕和他婆娘的情况倒是有些像他和明芙,沈纵神情严肃起来,听得更仔细了一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哪有一下子感情破裂的,这夫妻间的怨气都是平日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
“可是我看老吕平日对他婆娘言听计从、呵护备至,她婆娘的怨气从何而来?”
“这还不简单。这夫妻间若是性情上都合得来,却闹着要合理。那十有八|九是因为那档子事。”
“哪档子事啊?”
沈纵竖起了耳朵。
“就是那档子事啊!关上房门,拉上窗帘,两个人躺在床上干的那事。”
“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俗话说得好,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垮的牛。老吕吧,什么都好,就是在那点子事上,太过疲软,让他婆娘不满意了。这一次还能忍,可日积月累,那感情哪还好得了。”
沈纵愣愣地站在原地,开始努力思索。
对那方面他还是有点自信的,疲软是不可能的。
自明芙失忆以来一直爱他如命,想来想去他也没做什么惹明芙不高兴的事。最近明芙忽然冷落他,一定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证明过自己的实力。
从前沈纵总想着,他都要和明芙和离了,再和明芙做那事,实在太过冒犯。
但自从这次大病,让他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圈之后,他想通了。
他这辈子离不了明芙,也不可能放明芙走,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明芙再嫁他人。
明芙原先想和离,定是他从前有没做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