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史郎站在门口焦心的等待了半天,他很想听听珠世和月牙到底在谈论些什么,但是因为旅店的隔音性很好他并不能听清,只能听到断断续续模糊的声音。
那声音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只有几刻钟的功夫原本紧闭的房门就打开了。
珠世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恬静看不出什么波动的痕迹。
走出屋门,珠世还转过身朝坐在屋内的月牙微微弯了弯腰,轻声说道:“月先生,我和愈史郎要离开了。”
月牙坐在屋里背对着两人并没有出来相送,听到珠世的声音也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月牙的态度太过冷淡让愈史郎有些生气,他保护性地把珠世拉到了身后看着坐在屋内不动的月牙说道:“你怎么可以对珠世大人……”
可话还没有说完,愈史郎就被珠世阻拦了下来。
“愈史郎!”
珠世拉住愈史郎的胳膊低声喊着愈史郎的名字,口吻里带上了严肃。
“不要说了,我们先离开。”
珠世的表情是愈史郎从未见过的严厉,他忽然噤了声,讷讷地站在原地,最后还是随着珠世的话点了点头。
房间的门被合上,愈史郎利用自己的血鬼术将自己和珠世的身影气味全部都隐藏了起来。
和珠世离开旅店的时候,愈史郎和珠世沉默的走了一路,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珠世大人,为什么您会求这个男人的帮助,如果他欺骗了你怎么办?”
愈史郎对珠世以外的人都抱有极大的警惕心和不信任感,更何况他对于月牙并不了解,自然而然对珠世的行为抱有担忧之意。但是正是因为对珠世的信任和爱慕,他才没有全力去阻止珠世的行动。
珠世明白愈史郎的隐忧,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想要去尝试,她清楚的知道想要对付鬼舞辻无惨,单凭武力是不行的,还需要智取。
而月牙毫无疑问是最适合的人选。
“不会的,愈史郎。”
珠世想着坐在屋内的月牙那晦暗的神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想,就算鬼舞辻无惨再怎么样灭绝人性,但是对于月牙来说终究是不同的。但是深思熟虑之下还是做出这样的决定,对月牙来说同样也满是痛苦。
毕竟谁都清楚,利用感情来伤害别人最是卑劣。
*
和珠世的一场谈话并不怎么愉快,这让月牙的心情有些沉郁。
他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但是刚准备休息片刻,却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连接地狱的铜镜开始晃动。
月牙将铜镜拿了起来,然后敲了敲如波纹般荡开的镜面。镜面之中缓缓浮现了彼岸花和缘一的脸。
将疲惫之色隐去,月牙又露出笑脸看着镜中的彼岸花和缘一轻声唤了两人的名字。
彼岸花看到月牙就很开心,若不是有镜面阻挡,说不定彼岸花会扑到月牙身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他的脸。
虽然分别的时间并不是很久,但是彼岸花依然很想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