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举抬手“砰”“砰”地敲了几下房门,大声地说:“汪老板,你出啥事情了?要紧不要紧啊?”
房间里面没有人说话,只是传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顾连举又使劲地敲了几下房门,有些焦急地说“腊月,你快把门打开,汪老板可是我请来的客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没法向他的家里人交待啊。”
房间里面齐腊月没有应声,只是断断续续地传来汪本全的声音声,其中好像还隐隐夹杂着踢打的声音。
秦俊鸟也有些纳闷,齐腊月明明就在房间里,可她为啥一句话也不说,连哼都不哼一声呢?难道是她跟汪本全打起来了。
顾连举在门前急得直冒汗,站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干瞪眼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秦俊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个齐腊月不知道在房间里搞啥名堂,不过听汪老板的叫声那么痛苦,估计齐腊月不会干啥好事儿。
秦俊鸟看了顾连举一眼,说:“顾老板,情况紧急,我看还是把门撞开吧。”
秦俊鸟的这句话提醒了顾连举,顾连举一拍脑门,说:“我刚才这一着急,都把我给急糊涂了,还真忘了撞门这回事儿了。”
顾连举向后倒退了几步,然后猛地向前一加速,他的身体“咚”的一声重重地撞到了门上,房间的门顿时就被顾连举给撞开了。
门被撞开后,顾连举急忙冲进了汪本全的房间里,秦俊鸟也跟跑进了汪本全的房间里。
顾连举和秦俊鸟进到汪本全的房间之后,眼前的场面让两个人大吃一惊。
汪本全正躺在床边的地板上,他双手捂着裤裆,鲜血从他手指间沁了出来,地板上也到处都是斑斑血迹。
汪本全满脸都是豆粒大的汗珠,一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而且脸色惨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
汪本全一看顾连举和秦俊鸟冲了进来,马上大声呼喊起来:“老顾,快来救我!快啊!你要是再不救我,我可就没命了。”
顾连举刚要走过去查看汪本全的伤势,齐腊月突然从门后跳出来拦住了他,顾连举被齐腊月吓了一大跳,慌忙向后退了两步,差点儿没撞到跟在他身后的秦俊鸟。
齐腊月语声尖厉地说:“你们谁都不准过来,你们要是再敢向前迈一步的话,我就一刀捅死这个姓汪的畜生。”
顾连举这时才看清楚,齐腊月的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她的连衣裙上沾满了血迹,水果刀上也有血迹,而齐腊月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双目血红,面目狰狞,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水果刀,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就跟个凶神恶煞一样。
顾连举惊愕地看着齐腊月,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结结巴巴地说:“腊……月……,你……这是干啥啊?汪老板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咋能跟汪老板动刀子呢,你快把刀放下,有啥事情咱们好商量。”
齐腊月用一种冷厉的目光在秦俊鸟和顾连举的脸上扫了一眼,说:“顾老板,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你们最好走远点儿,不然的话你们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顾连举说:“腊月,你可不能干傻事儿啊,你要是真把汪老板给杀了,你可是要蹲监狱的。”
齐腊月冷笑了几声,说:“别说是蹲监狱,就是吃枪子我都不怕,我今天一定要把姓汪的这个畜生给宰了。”
顾连举说:“腊月,你到底跟汪老板有啥深仇大恨啊,非要宰了他不可。”
齐腊月冷冷地说:“这是我跟姓汪的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问那么多。”
顾连举想了想,说:“腊月,你千万别冲动,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这一刀下去,不仅要了汪老板的命,也要了自己的命,不管你跟汪老板之间有啥恩怨,你这么干都不值得。”
齐腊月冷了哼一声,语气冰冷地说:“只要能弄死姓汪的,就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
顾连举说:“腊月,不管你心里是咋打算的,我还是要劝你几句,你看你年纪轻轻的,人长得又这么好看,你将来的路还长着呢,你可不能往绝路上走啊。”
齐腊月说:“顾老板,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儿,今天要么姓汪的死,要么就是我死,反正我和他有一个必须得死。”
秦俊鸟一看顾连举的劝说根本不管用,他走到顾连举的身前,说:“腊月,你跟汪老板究竟有啥过节,非得要置于他死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