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抿嘴轻笑,点到为止。等杜构缓过来,终于不再提这事。
“还是说说候键吧。”
杜构一听,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的失落,暗中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暗骂自己:你个窝囊玩意,太不争气了。
其实杜构前世也不缺女人,他虽然不是那种贪恋酒色之人,但是男人的需求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所以面对女人,杜构向来很从容。
唯独长乐例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杜构在和、长乐面前,开始学会了腼腆,连杜构都意外,两辈子加一起三十好几的人了,如此纯情,到是不多见啊。
“候键是候尚书的长子,此人爱好玩闹,因此,长安城几乎大半的戏场都有他们家的生意。”
杜构一听,心中顿时一紧。
侯尚书?那肯定就是侯君集了。
这位可不是什么好人物。杜构依稀记得此人的光荣事迹,据说此人通过李二让卫国公李靖教他兵法,李靖迫于无奈,教授与他。这也罢了,侯君集要是知道感恩还好,毕竟不管是因为什么,李靖教他兵法,那就算是他半个恩师。
但侯君集呢?学成之后不但不感激李靖,反而因为李靖没有部教授他全部的本领而心生嫉恨,居然诬告李靖有谋逆之心。如此寡言廉耻,不知恩义之人,杜构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的。
更何况,后来此人还帮助李承乾谋反,全无君臣恩德。这样的人,就像是思想极端的暴徒,杜构是一点都不想招惹。
但是现在看来,已经晚了,他的茶楼抢了候键的饭碗,看他老爹的德行,估计候键也好不到哪去,料想他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杜构目光凝重,却没什么担心的,他不主动惹事,但不代表他怕事,一个候键而已,如果他敢找茬,杜构肯定不会轻饶他。
“凭他候键,还不敢把我怎么样吧?”
杜构也没藏着掖着,既然人家公主都主动提出来了,他若是还避重就轻,那就太完蛋了。
长乐见杜构直言,嘴角泛起笑容,他也不喜欢磨磨唧唧、城府太深的人。
“你别小瞧此人,他身份虽然比不得你,但是他是我大兄的人,而且和我表兄走的也很近。”
大兄?太子李承乾,这个杜构不意外。但是那个表兄,就让杜构心里泛酸了。
能让长乐叫一声表兄的,整个大唐只有一人,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历史上长乐的夫君!
一听长乐提起长孙冲,杜构心里这个不是滋味啊。
心里也不由得多想,候键和长孙冲走得近,那也就算是长乐的“自己人”,那长乐在他面前提候键是什么意思?
杜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其实主要是,杜构因为长乐提起长孙冲,心中一时很不是滋味。
“那公主的意思是?”
长乐一听,眉头瞬间皱起。
“清和这是在怀疑我?”
“啊?没有,我只是。。。。。。”杜构有些范矫情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实在是受历史影响,他不知道长乐和长孙冲到底是什么交情。。。。。。
哪知长乐见杜构有些踌躇,脸色顿时就冷下来了。
“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也就不用多言了。”长乐说罢,转身就要走,不过刚一转身,便停住了,犹豫了一下,背着身子说了一句。“崇仁坊,古巷,青云酒楼!”
说罢,直接离开,没再多说一句。
只留下杜构一人,怔在原地,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