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
莹蓝如水的天,嫩绿色的田野,我骑着亮彩的脚踏车穿梭其间,洒满阳光的青春誓言,飘飞的浅粉帽沿,随风飘满烂漫的轻松休闲,摇晃着浪漫的歌曲,踏碎满路淡金色阳光,向前!向前!
眨着盈满纯真的眼眸,笑看花开花谢,摇着呼啦啦的小手,喊着不搭调的童谣,踏上寻梦的旅程,我寻到淡金色的信念。看着淡黑色的影子迈着细碎的脚步将我追随,浅笑,脚下轻轻一顿,陷下可爱圆滑阳光碎影。
闪着光亮的影,轻轻飘逸,散落掌心,脆嫩的触感洒下生命的气息,大笑着捧起一堆堆落叶,抛向蔚蓝的天空,看那淡黄色的叶影从天际飘洒而落,散落满身的欢愉感觉。跳跃,奔跑,任自己坠入淡绿色的波浪中,随波奏起哗啦啦的音乐。看那飞花凝满淡白色的光芒,在身旁飘散,滑过,留下炫彩的柔滑触感。 小荷作文网
起身,旋转,奔跑,小嘴嘟起圆圆的弧,眼里闪满了惊奇,淡淡倒影映入眼帘…… 小荷作文网
亮黑色的小辫,粉嘟嘟的笑颜,对着湖水吐舌头,做鬼脸,看着那水中的自己傻傻的笑脸,坠在柔嫩的草堆里,微笑着转头,看那柔白色的飞云在水钻般的池水间滑溜溜地去了,指尖轻触,淡金色的小鱼欢快地跃出水面,溅了一身的水滴。傻傻地大笑,抹下满脸的冰凉水帘。猛地俯身抓鱼,却一跃掉进池间,起身,阳光下,洒满了我傻乎乎的纯真笑声。
回家,换上一身炫彩蕾丝裙,淡粉色的裙摆飘扬,在欢愉的旋转中绽放如一朵亮粉彩荷,满路的绿影化作圆圆的荷叶,我在水中飘溢着清新的芳香。淡蓝色的蝴蝶在我指尖轻颤,洒下一片悠闲。
握着淡黑色的车把,假意鸣着银铃般的车铃,嘴中有模有样地喊着:“让一下啦!车来啦!”和煦的风飘逸着淡金色的光芒假意退让,淡淡一笑,洒下满路的阳光。
玩耍,看着太阳被如酒的馥郁灌得通红的脸慢慢下沉,那淡金色的梦,早已抛之脑后,真正的梦,何必刻意追寻?看那一路风景,这才是真正的所需。
人生如梦,一生所追寻的目标,正是那一路的绚烂风景。嘴中的目的,已不是目的,那只是一场,演不完的戏曲。 。。
门(小说)
洒满木屑的坎,在淡金色的细碎阳光下闪着烁烁的光芒,坎上坐着我的父亲,大旱烟叹着一圈一圈的白气,蔚蓝的天空下,是父亲洒满土灰的粗布衣裳,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瘦削的脸庞凝满了曲曲折折乱爬的光芒。淡黑色的小帽在头顶歪歪斜斜地扣着,掩不住的淡蓝色补丁。他欲言,又止,嘴中砸砸地弄着烟雾,似在沉思,可一下午了,也没见着啥结果。
小荷作文网
他轻轻咳嗽着,似被呛着了,我和弟弟赶忙去拍爹爹的背,却在眼神的对视中掠过一丝尴尬,又匆匆将手缩了回来。 小荷作文网
“娃,跟俺回家,咱慢慢商量。”天空,仿佛有淡紫色烟雾缭绕。摘下一枝淡绿色的狗尾巴花,紧握着它,仿佛那是一棵救命稻草。
立起身来,我愣住了,咱家的门,淡淡的橘色中弥漫着幽幽的灿灿稻谷香,木屑簌簌地往下落,飘洒出一片纷飞的淡金色阳光。褪色的年画竟也灿灿地生光。
对,俺是姐姐,咱这次去上学,不选俺选谁?
“伢子!嘿!愣着干啥捏!赶紧赶紧,进来!”父亲的大手猛地向我头上一甩,好疼,父亲一向喜欢用这种方式跟我打招呼,恍惚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下来,低头,拾起一片皱巴巴的纸团,这可是珍品,我给拾回去,跟大家伙好好炫耀炫耀。可打开一看,我却愣住了……
正欲讲理,却被父亲一把给捂住了嘴,我的嘴唇沾满了散碎的木屑,我愤怒地挣扎着,想把话大声喊出来,喊给弟弟听,喊给全世界听。凭什么让成绩比我差千倍万倍的弟弟上学!不公平!却被父亲捂得几乎要窒息,闷闷的空气,甩不掉的木屑将我逼急了,对着父亲的手就是狠狠地一口,鲜红的血迹将我吓坏了,父亲更是气急败坏,“咋!你这兔崽子还敢咬人!我叫你咬!我叫你咬!”父亲也不顾弟弟了,操起笤帚冲过来狠狠地打了起来,背上,身上全是火辣辣的疼痛。父亲不觉解恨,狠狠地就是一巴掌,将我打落在地。沾着满地的木屑和土灰,我更是觉得委屈。泪珠混着木屑簌簌地滑落。
“俺,俺不回来了!”我哭着大吼。“你,你滚,滚得远远的,咱没养过你这样的孩子!咱没有这孩子!你滚!滚啊!”父亲也不示弱,颤抖着带血的喉结大喊。
“走!孩子咱回家!”弟弟幽幽地回了回头,进了屋。
哼!这重男轻女的农村!哼!这重男轻女的家!我不回来了!
踏出家门,褪色的年画幽幽地流着鲜红的泪。哼!假惺惺!
走出没几步,便觉得茫然,我该去哪里,身无分文,我又能去哪里,唯一的财富,便是指尖的纸团了。无奈,我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跪在清清小河旁,任泪水纵横。
“哟!瞧瞧这娃,咋咧?”眼前的华彩令我耳目一新,几乎要眩晕,淡粉色的麻布居然没有一点儿补丁,淡蓝色的胸花烁烁地发着光亮,这就是俺启蒙老师说的“凤毛麟角”了吧?
“俺,俺没家了。呜……”俺只好放下面子,带着哭腔求助,像只受委屈的小狮子。
抬头间,颈间的蝴蝶胎记幽幽地掩着。
“你!你是俺的娃!”俺心头一惊,淡淡的恐慌在我心头缭绕。
“你说,啥?”我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不是老黄家的人?”她几近兴奋地问着。
俺被她弄得挺晕,迷迷糊糊地点着头,俺本来就是老黄家的,可是,现在……
“娃呀!额的娃呀!”这位陌生女子紧紧地搂住俺,痛哭着大喊。俺心头疑惑,这女子是不是刚丢了孩子疯了,把俺当成她的娃了?反正俺也没家了,就这么着吧!
“走!我带你找老黄去!”我拼命摇着头,颤抖着往后退。
“不怕!有俺!”她温婉的手轻轻牵住我,从未有过的温暖。
橘色的门,带着些许冰寒和畏惧,木屑被冻得凝成了团,簌簌地滑下。褪色的年画,显得那样狰狞,仿佛我是闯入家门的恶魔。
“你还敢回来!”父亲大吼着,操起带血的笤帚正准备冲过来,笤帚却在出来的那一刻在父亲厚实的掌心滑落。我又惊又喜。
“婉,婉平,你咋来咧?”这位陌生女子的面庞开始颤抖,泪闪烁在眼眶中,“老黄,额,额来看看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