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还是丢下年仅十三岁的姜沉鱼,撒手人寰了。
从此那吴秀才,更是在姜府说一不二,还带来自家的亲戚吴妈妈等人,在这姜府过上了锦衣华服,呼奴唤婢的好日子。
对着姜家唯一的血脉姜沉鱼,也是明里暗里的都好,引得街坊邻里都夸这吴秀才,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理当享受姜家这一切。
姜沉鱼却是在母亲去世后,觉察出了这继父的龌龊心思,她从小看着母亲,受祖母的磋磨,父亲的打骂,小妾的欺辱,心性敏感谨慎。
在觉察出不对劲后,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平静的过着日子,只盼三年的孝期快点结束,她好嫁去张家,离开这个人面兽心的继父。
可今天吴道远告诉她的消息,让她如坠冰窟。这门亲事是外祖父给她定下的,如今那豺狼怎么可能再给她找婆家。
他一直对外宣称姜沉鱼体弱,是随了她母亲一般的娇弱小姐,天地良心她姜沉鱼的身体好得很,一年到头都不带吃上一碗汤药的。
当真是其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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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躺在床上的姜沉鱼,翻来覆去一夜无眠,张家二少爷那个稻草没了,眼下这么急,她要去哪里在抓一个男子顶上?
城外的破庙里,干枯的草堆上,躺着一个锦缎华服的少年,少年面如冠玉,眉如含黛,鼻梁高挺纤细,唇若涂朱。
只是迷糊的躺在草垛上,显得与昏暗的破庙格格不入。
沈荷塘感觉头好像爆炸一样疼,不自觉的抬起手,揉了揉额头,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眼的皆是废墟。
半截的墙体,露天的棚顶,这是哪里?她当即就被眼前这一切,弄的云里雾里。
明明刚刚还在去警队报到的路上,沈荷塘以武术比赛,省内第一名的成绩,被警队特招了。就在要到警局门口时,碰到一个身绑着炸弹的来报复的匪徒,她一时责任感爆棚,与那人撕扯在一块,后来的事情她就没什么记忆了,唯有那惊天动地的声响,停留在了她最后的记忆里。
她踉跄的起身,抬手挡住了刺目的阳光,然后青色暗花的宽袖,落入了眼帘。她一惊,瞬间低头瞧了瞧身上的衣着。
这是什么,她心下惊涛骇浪,连忙走出破庙,放眼望去土路,灌木,马车,汉服?
她这是穿越了?也是如果她没有穿越,这会应该在天堂了,这么一比较,她觉得若真是穿越,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就直勾勾的站在官路旁边,看着来往的马车行人发呆。
“公子,可是要搭车?”这时一个身穿粗布短褐的车夫问道。
“公子?”沈和棠有些木讷着重复着车夫的话。
“对呀,就是在问你啊?”车夫觉得这公子长得仙姿玉色的,怎么反应这般迟钝,莫不是个傻子?想到这看沈荷塘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啊……啊……要的,要的,多谢兄台!”沈和棠迷迷糊糊上了人家的马车,就是不知道这捎脚要不要银子。
想到这,她低头在身上找起了钱袋子,可是除了头上的一根发簪,便再无其他。
有想起那车夫刚刚叫她公子,她悄悄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然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变性,不然她恐怕不适应。
不过这修长白皙的手掌,骨节分明,虎口处与掌心处,也比较粗糙,有薄茧。
这薄茧她熟悉呀,她常年练功,自然也是没有一双柔若无骨的手。
“公子也是要进城的吧?”这时前边的车夫,又搭话了。
“嗯,亦是顺路。”她含糊说道。
“公子可是去探亲?”车夫还是个健谈的人。
“哎,不瞒大哥讲,此次在下乃是去提亲的,结果走到半路,硬是碰到了劫匪,将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如今我一无身份,二无钱财,不知如何是好啊!”沈荷塘语气低落,神情呆滞,看着真像一下遭了大难的。
“竟这般的倒霉,不过小兄弟既然是去找未婚妻的,想必到了地方,就能解了燃眉之急,钱财乃是小事,捡回一条命才是大事。”朴实的庄稼汉子,还挺会安慰人的。
“大哥说的在理,是小弟钻了牛角尖。”沈荷塘拱手作揖道。
“不知如今进城,可否严格,小弟这没了户籍路引,该如何进城啊?”
“护城兵将近来,都忙着去修城墙,城门处抓的不紧,不然你就坐在里面,我是这条官道上的熟人,他们一般不会为难我。”车夫当真信了沈荷塘的说辞,许是她的面相就透着贵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作奸犯科之人。
“没想到当真有否极泰来之说,我算是遇到好人了!”她故作感动的说道,声音都透着感激之情。
“这不算大事,你坐好了,我们这就进城!”朴实的庄稼汉子,听了夸赞更是热血沸腾,英雄主义上身,鞭子挥舞的啪啪作响。
沈荷塘安稳的猫在车里,慢慢捋着头绪,发现记忆空白没有头绪只能放弃,进了城再说吧,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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