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那股毛毛的燥意又冒了上来,隋音的手指温暖绵软,不知为何,有如触电。
傅听笙眉头越蹙越紧。
隋音看不得这个,手指一寸一寸挪上去,展平傅听笙的眉眼,“师姐也为我烦恼么?”
她素来冷心冷性,若真是为她烦恼,那也很好。
隋音又笑了一下。
傅听笙不明白她为何要笑,原先还只是疑虑隋音生了心魔,现下倒是愈发笃定。
这般姿态,将她那个乖巧的师妹都变了模样,不是生了心魔还能是如何?
那便又是桩麻烦事儿了。
傅听笙竟破天荒觉得有些麻烦,尤其不晓得隋音要做什么。
隋音心情好极了,手指点在傅听笙眉心,慢条斯理地描摹着傅听笙的肌肤,“我听说,师姐今日去相看道侣了?”
她语气很轻,轻到自己不在意似的。
傅听笙眉间舒展,没料到她问这个,个中缘由又不便细说,只说:“长辈安排,不好推脱。”
长辈安排,不好推脱。
真是个好借口,若说这话的人不是傅听笙,隋音一定一百个信了,一千个信了。
傅听笙何时会在意这种事呢?
大约是哭不出来,隋音总想笑,“相看一天,师姐可有中意的?”
傅听笙略作思虑,似乎在想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最后认真告知隋音:“目前没有。”
隋音将她每一刻的神情都看得仔细,即便她在想别人,也让她怦然心动,那点子气性后知后觉才跑出来,“是么?”
又凉又淡。隋音自己也忍不住感叹,她学起傅听笙来,也很有韵味。
傅听笙说:“是。”
心口酸,酸得疼,疼得又发苦。傅听笙那张脸除却会皱皱眉头,旁的好像一点儿也不会了,说起这些事仍是一派冷淡。
隋音越看越生气,兴许还有委屈,她也不知道。
她俯身,索性趴在傅听笙身上,好一会儿,才将气性压了些下去,深深吸气,道:“我……心悦师姐。”
声音很小,却就挨在傅听笙心口。
理当有些震颤。
傅听笙嗯声,“我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呢?隋音从不知道还有人是这样回答爱慕者的心意。
傅听笙无波无澜,平静得隋音自己有些受不住,她直起身,望向傅听笙,心口怄得直发堵,“师姐……”
“师妹,”傅听笙打断她,看着和平素并无任何区别,没有生气,也没有不高兴,更没有半丝困扰,语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