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路衣。”
“年龄。”
“23。”
“身份。”
“打工人……嘶你打我干嘛?”路衣挠了挠被红发女子敲击过的脑袋,小声埋怨道。
因为倪心的嘱咐,路衣只得乖乖地坐进了她的车,来到了所谓的局子——她的家中接受着她的拷问。
“你是不是看见过他了?”红发女子眼神幽幽地望着路衣,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是一个老头,身穿雨衣,满脸褶皱,身高跟你仿佛,头上有一道疤。”她比划着一个“x”字,殊不知其言语像一把尖刀直愣愣地插进了路衣的心,他默默地转移了视线,沉默不语。
“你见过他了。”
笃定的语气让路衣转过头来,目光有些呆滞。他望着那双红眸,眼中含着惊喜、失望、愤恨。事到如今,路衣再不得隐瞒什么,只好将雨夜里发生的事详细地告知了女子。
沉默了一会,女子站了起来,递给了路衣车钥匙:“谢谢你的协助,你的车我已经派人停在我家楼下了,之后你就自己开回去吧。对了,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和住址吗?我会在过几天向你家投出一份录用书,你要在我们所在的公司进行工作了。噢,还有,我叫柳艺。”
接过钥匙的路衣在听闻柳艺的话语后有些不解,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换工作。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回家吧,你父亲会告诉你的。”
父亲么?
记忆中的父亲一直都是一个光头的形象,每天早早的起床锻炼,跳绳,俯卧撑,倒立,活脱脱的像个苦行僧。他从不过问路衣的任何事情,他就只是默默地做着一些属于自己该做的。这样的人不论如何都不会是异人吧。是吧。
默默点了点头,路衣走出了房门。
我们哪个又不是苦命的人呢?在楼上窗户望着路衣驶车远去的方向,柳艺默念着。
“回来啦。”打开家门,路衣就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联播,转过头来,看见路衣齐腰的长发,不仅揶揄道,“呦,这还长发飘飘,看样子生命异能觉醒了啊。”
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让路衣感到十分愤怒,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却什么也不跟我说,只是站在阴影里看着我的笑话,看我狼狈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一条狗。
“你知道吗?我差点就死在路上回不来了。”路衣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在路上碰到一个老头,他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干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就这么站在我的车前,用手拿下了我的眼。”
“我知道啊。我让他去的嘛。”平淡的话从路父的嘴里说出,他站起身,拍了拍路衣的肩头,“我路平的儿子可没这么脆弱。坐下吧,我和你聊聊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呵呵,你可真是看得起我。这般想着,路衣在他的旁边坐下,看着路平那略显出神的目光,听着他讲他过去的故事。
“我出生在1969年的夏天,这是我短暂的50年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