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水性杨花的人。
舒妧做了两菜一汤,林路炀吃得很认真。
见他认真,她不禁仔细点看他,看他耀眼的眉眼沉静了些,脸不能说瘦了,只能说褪去些少年气,愈发接近重生前她最后一次看到他的样子。
他的变化有因为家族重任,也有因为她。
舒妧不敢再细看,她垂下眼,视线定着,可再克制再压抑,还是有泪在眼眶内凝结,滴落下来。
林路炀看到,静了静,问:担心顾叔?
嗯。
听他这么以为,舒妧松懈一点,多了些伤感流露,你明天想吃什么?你在那边平时都忙些什么?
于是,林路炀不说话了,恕他无法心平气和地聊过往日常。
他专注于吃东西,是舒妧见他吃得最多的一次,见男生这样,女生便不多说,她想可能和他只适合不再往来,不然寒暄几句都是折磨。
我洗碗。他吃完后道。
好,我去打个电话。女生回应。
林路炀沉默地收拾碗筷时,舒妧去阳台处给周维谨电话。
在电脑面前忙碌的男生接得很快,是出什么事了吗?感觉你这两天很忙。
顾叔生病了,要换肾,这两天在忙这个事。
她平静的、简短的话让男生的心上提又下沉。
费用够吗?我这边的事可以推迟,顾叔的健康要紧。
舒妧婉拒,解决了,你忙你的事吧,不担心。
双方沉默了几秒,随后,周维谨低声问:你在哪?
舒妧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可迟疑的,她放轻松道:我这几天挺忙,就不回来啦。
听她说完,浓浓的无力感倏然遍布周维谨全身,他感觉自己都按不了键盘。
要呵护她得多努力才行?似乎天资如他,都觉得困难重重,他问清楚道:你和林路炀在一起吗?
舒妧回头看了眼,感觉有些不了解这个正站着望向自己的林路炀了。
她回:嗯,他帮忙了。
电话那头的又是一番自我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