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很负责的丈夫和爸爸?
周维谨独自呆在盥洗室时,手撑着洗漱台,静静观察镜中脸。
他从未这般仔细打量过自己,不过曾经即便是粗略地看,也清楚自己生得很好。
品貌非凡、明星样貌里的尖尖,这些词语是从小到大周围人给的评价,没有人颜优而不自知,只有看得重不重罢了。
自己并不比林路炀差,色对男人重要,对女人也未必不重要。
但舒妧只对他惊艳过,没有动心。
罢了,她也不差,她太好了。
周维谨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是自卑。
哪怕知道强求是折磨自己,哪怕理智在说,因为心里有她,所以才会有这样复杂陌生的情绪。
要解脱,最好的办法是不在乎,也许吧,随着时间推移,对她的喜爱会变淡,可现在他还无法变淡,会矛盾、失控、还会逞强。
好像活得像个人了。
周维谨忆起父母出事时的场景,好像从那时起,他恍惚明白了,如果接受人生是不快乐的,日子反而会好过一些,那现在呢?接受她是不喜欢我的,是否就会好过一些?
周维谨解了裤腰带,淡定看了眼自己因解读她而再次勃起的性器,他冷漠地给自己释放,十几分钟后,镜中男生喉头滚动显示他亢奋过,待他出了盥洗室,还是一副难以被人动摇的样子。
舒妧在小腹没那么疼时出了卧室。
题目打印出来了,你下午还能写吗?他见她苍白着脸,清楚自己左右不了她。
能,在餐桌上写,你准备干嘛呢?
被周维谨道破他的所见所听,还被他细细亲过,舒妧不是不尴尬,只是有在房间内调整过。
我去书房编程,给你拿条披的,开了空调,别着凉。
好,谢谢。
下午三点至五点,舒妧又写了一张理综,比常规的150分钟少计时半小时。
时间到,周维谨来收试卷,顺便问她饿吗,她说还好,接着门铃便响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舒妧让周维谨继续批改,她去开门。
女生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看到了林路炀。她抿了抿唇,手按在门把上想了想,才往外打开门。
见到舒妧穿着男生T恤和睡裤,林路炀神态挺平静的。
在舒妧看来,林路炀很好哄,却也难捉摸,现在,她就无法猜到他在想什么。
路炀,我换衣服出来,等等我。
林路炀拦她手腕,冲周维谨道:你这衣服,干脆不要了。
他用的肯定语气,既嚣张也不嚣张,舒妧进退两难,想说自己带回家去洗,洗过就没事罢。
周维谨抬眼,我旧衣服很多,舒妧,你带回去吧。
呵,咬文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