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清尘洗漱好了之后,梨若已经将甜汤盛好,苏清尘喝了几口,酸酸甜甜的倒是可口,魅爵走进来,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馨香,香味不大,却是极其的好闻:“你不是又从那人那里才回来吧,身上的还有味道!”梨花不悦的皱着眉头。
这些日子相处梨花、梨若倒是和魅爵处的不错,魅离太不容易让人亲近了。
“我才没有去!”魅爵说着身手拿出了一个手炉,圆形镂空的结构,估摸着里面是放置了香料:“这是主子早上派人送来的,说是给小姐暖手的!”
梨花瞪了一眼魅爵,身手接过手炉,倒是十分的别致,中间似乎可以打开,应该是放置暖手的东西的和香料的,因为中间是镂空的,摸起来倒是十分的暖和也不烫手,悠悠的散发着沁人的香味:“王爷对小姐真好,这东西小姐正需要呢!”
梨花自小照顾苏清尘,自然知道她的手脚常年几乎都是冰冷的,这东西倒是十分的贴心。
苏清尘从梨花的手里接过手炉,心里不自觉地有些颤动,这个男人观察也未免过于仔细了吧,许是昨日看着自己拿着杯子暖手吧!苏清尘握着手炉心里暖暖的,梨花和梨若对视一笑。
用了膳之后苏清尘就准备去找苏护,倒是好些日子没有见到爹爹,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前些日子因为苏家和刘家毕竟有关系,所以苏护理所当然帮忙料理了一下刘冷凝的后事,这些日子也该清闲了吧。
不曾想刚刚走进了苏护所在的院子就看见了刘冷香走了出来,“大娘!”苏清尘微微行礼,很明显的看到刘冷香的身形一震,还真的是做贼心虚呢!
其实这些日子刘冷香住在刘家,每每午夜梦回,刘冷香的梦里总会出现那个女人的脸,火海中女人看着自己,但是眼神却是怨毒的,那个女人一向温婉大方,温文有礼,但是那个女人在火海中看着自己,那眼神像是要把自己吞没一样。
再一次看到苏清尘,不仅仅是因为围场的事情和自己有关,还有的就是因为苏清尘的眼睛和那个女人太像了。
刘冷香第一次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那个女人琉璃剪瞳斜斜的眯着,迎着阳光,就像是会放出光芒一样,自己和苏护之间只能说是相敬如宾罢了,但是苏护凤羽去看望了战将军之后,回来之后就带回了那个女人,那般的出众,那个时候的刘冷香也是出名的美人,但是相比之下却是相形见绌!
刘冷香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女人进门的第一天,刘冷香私下找了她的麻烦,但是对于她说任何的话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样,那个女人不会有任何特别的反应,这让刘冷香觉得十分的无力。
那个女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温婉大度的,也就是这般气度让刘冷香气急,尤其是那个女人居然为苏侯爷诞下了儿子,那可是未来的少侯爷啊!
刘冷香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苏护说的话:“烟儿为了我们苏家诞下了小侯爷的话,我定要立她为正室!”
但是那个时候女人却不稀罕这个位置,这一点让刘冷香更加的生气,每个人都争着这个位置,她却不在乎,是啊,她还需要什么啊,得到了丈夫的疼爱,苏护对于她真的是疼爱有加,生了儿子,这个女人还能稀罕什么,就算是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面,但是很明显谁都知道这个家里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大娘?”苏清尘再一次出声!苏清尘看得出来刘冷香透过自己看见了另外一个人,苏清尘只能在心里冷笑因为她看着自己的神情除了厌恶之外,居然多了一丝惊恐,想来刘冷凝死的事情让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害死娘亲的事情了!
是不是夜夜不能安枕呢?“大娘怎么了?”
“是尘儿啊,来这里给老爷请安?”刘冷香的眉眼间透露着些许的疲惫,看得出来刘冷凝的死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不仅仅是她吧,整个刘家都是一样的,毕竟刘家的男子都是些没有出息的,刘家能有今天的地位靠得就是送进宫的几个女人罢了。
苏清尘不期然的想到了白昕诺,白昕诺的温润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手掌,烫的自己心惊,苏清尘或许毕生都不会忘记当时手心的温度吧!
这一切都和刘家脱不了干系,就算是白家是凤羽的,但是若是南安没有内应的话,那些贼人的奸计怎么会这般轻易的得逞呢,刘冷香,或许这一切你都是脱不了干系的。
“大娘看起来怎么有些失魂落魄的?难道是身子不舒服!”苏清尘的关切话语在刘冷香听来就像是鞭子一般,让刘冷香的心顿顿的疼,说起来刘冷凝的死和苏清尘脱不了干系,而苏清尘的问候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安得什么心只有苏清尘自己知道了!
“也许是这几天忙着出殡的事情太累了!”刘冷凝的事情,加上还要照顾苏清瑶,刘冷香真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嗯,大娘注意身子!切勿伤了身子,大娘要知道整个府里还要依赖大娘照顾呢!”苏清尘说着和刘冷香微微行礼,错身而过的瞬间,两个人本来娇笑的脸都瞬间变得僵硬,苏清尘的眼神变得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跟在苏清尘身后的梨花不解,但是却不敢说些什么。
而刘冷香则是这几日老是做恶梦,午夜梦回来世会被噩梦惊醒,现在看到苏清尘,则是不自觉的惊出了一身冷汗,苏清尘绝对要除去,这个人绝对不能留下来。
和那个女人一样,苏清尘的回来让刘冷香不能安枕。
作者有话要说:
☆、相见不如怀念
苏清尘进去的时候苏护正坐在椅子上面,面前堆积了很厚的公务:“哥哥也真是的,再怎么说也该帮爹爹分担一下!”苏清尘说着走过去,帮着苏护将面前的桌子清理出来,苏护只是温和的看着苏清尘做着一切,眼中带着疼溺。
想起来多年之前那个女子也是这般,就算是挺着肚子也是陪在自己的身边,温润的笑着,也是这样帮着自己整理公文,以前的一切仍旧清晰的历历在目,只是很多的事情早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肆意都处理好了,这些东西肆意虽然处理了,但是还是需要我过目的,虽然肆意做事我放心,但是心里还是有些……”苏护说着微微摸了一下额头,看着眼前的女儿出落得越发的出挑,心里颇有感慨。“你爹我就是个操劳的命,有些事情别人做着我的心里就是不放心,非得自己看看才算。”
“爹爹注意身子,这些日子帮着刘家料理后事,爹爹定是没有睡好!”苏清尘说着帮着苏护倒了杯茶,双手捧上交予苏护。
苏护微微一笑,伸手接过:“尘儿长得越发的像烟儿了!”苏护说话的时候眼睛中流露出了一丝遗憾、一丝难过。
苏清尘也不说话,只是就近坐在了苏护不远的位置上面,梨花已经捧了茶水交予苏清尘,接着梨花就退了出去,合上了门。
“爹爹,难道还是忘不了娘亲么?都十几年过去了!”苏清尘看着苏护的眼神带着一丝心疼,这么多年了苏护对于自己的娘亲的感情自己看在眼里,一向是不爱画的爹爹,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挂了一幅画。
苏清尘抬眼看着那幅画,话中只是一个女子的背影,背景上面则是一片湖水,上面有着袅袅的炊烟:“这幅画是我为你娘画的,我不敢画她的样貌!”
“不是都说睹物思人么,为什么不画样貌,其实我的记忆中娘亲的模样早就十分的模糊了!”苏清尘说这话的时候带些些许的遗憾。
“烟儿走的时候你太小了,怎么会记得那么多!”苏护伸手摸摸苏清尘的头发,“其实你和你娘长得像,看着你的时候都会觉得烟儿似乎还没有走!”苏护的眼神黯淡,里面有着说不出的惆怅。
“那爹爹干嘛不画正面的画像,这样的话我也能看看娘亲的模样……”
“不是不想,你娘的身影在我的心里至今都是难以忘却的,只是看着多了心里难免觉得更加的落寞,相见不如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