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洛不知道他这一句十万是个什么意思,嫌贵?不可能吧。
“傅先生,十万对您来说真的不算贵了,有句老话说的好,破。。。”
“我是说给你十万。”古洛还未说完,就被傅亦泽生生打断。
她有些惊讶,眸子盯向傅亦泽,旋即笑了,“我只不过做了自己分内的事,不需要额外的报酬。陆夫人可不缺钱。”
说完古洛告了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马不停蹄,她立马拉着林杏去找了张家人,交代了相关事宜,又联系了朋友,将那个出逃老板的具体住址告诉了恒奕集团的相关负责人。
事情到这里,她的本职工作也算完成了,林杏又拉着她说了半天崇拜的话,说起来还是因为她是个新人,胆子小,更需要多些磨练,古洛也摸不准林杏能不能练出来,只能往后先观察着,若是不行,林杏就真的不适合公关这个行业了。
忙了将近两天,古洛终于在早间新闻上看到了事情的后续报道,张水的父亲哭诉儿子被原先的工厂克扣工资,最终以死明志,却不料连累了恒奕集团,恒奕集团不计前嫌,帮忙找到了出逃的老板,付清了张水应结的工资,瞬间媒体纷纷倒戈,大肆赞扬恒奕集团,事情圆满落幕。
看着媒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古洛无奈的笑了笑,话说她也是个幕后推手,都是存黑心,耍手段,就是看谁玩得顺罢了。
手机突然进了一条短信提醒,古洛的银行账户多了十万。想都不用想,定是傅亦泽转过来的。
古洛盯着手机半晌,又给张水的母亲去了个电话,要了她的卡号,将那十万转了过去。张水的父亲一看就不是好人,她只想让她们母子今后能有个保障。
放下手机,古洛转头望向窗外,陆钧尧正开着车驶出去,车窗落下一半,透出他刀削般的侧脸,精致有型,只不过此刻他面容清冷,与生俱来带着一种别人不能侵犯的肃杀气息。
其实古洛不缺钱,这几年工作所得的不少,支撑父亲以后的治疗费完全不成问题,没有陆钧尧的钱她也活的下去,但是她就是不想说破,或许还存着一些灭不了的私心。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对着阳光,可以发现在手腕的纹路处有一道淡粉色的疤痕,古洛没有自残的癖好,这一道是别人划的。
尽管这场无爱的婚姻给古洛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绝望,尽管这条路走到头可能是就是个死,但陆钧尧似有似无的关心总能让古洛忘记他带来的伤害。即便身为飞蛾,也要叫嚣着扑向陆钧尧那团火。
古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因为陆钧尧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啊。
浑浑噩噩上了一天的班,没有其他的事可干,只能不停地工作。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古洛才离开办公室。
天色渐黑,古洛驾着车在马路上行驶着,经过一家卖点心的小店,进去买了些想回家当晚餐。可在回到车上时车子却怎么都发动不起来了。
无奈只好下车查看,就在古洛一筹莫展的时候,旁边一辆迈巴赫擦着古洛的脚尖停了下来,古洛猝不及防,后退一步抵到了自己的车门上。
黑色车窗缓缓下落,一身白色休闲服的傅亦泽冲古洛打了个响指,“怎么了美女?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吗?”
古洛对傅亦泽的印象并不是很好,总觉得这个人城府很深,一直藏着些什么,偏偏表面还要摆出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让人捉摸不定,不能交心。
轻哼了一声,古洛微微抬了抬下巴,“真是好巧啊,巧得我都以为傅先生在跟踪我了。”
傅亦泽但笑不语,只是下了车,抓住她的手腕想将她强行塞进车里,但古洛灵活地一个转身,反手一扬,便挣脱了傅亦泽。
傅亦泽完全没想到古洛还有这么一手,竟是被古洛甩的向后踉跄了几步,但慌乱也只是一瞬,很快他便站定,双手插进口袋里,“真是想不到古小姐还有如此身手。”
古洛并不理会他,只是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语气丝毫不客气,“离我远点。”
☆、再遇危机
傅亦泽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看你的车出了些故障,想要送你回家而已,天地良心,毫无恶意。毕竟放任你这么一个美女在外面,我实在不放心。”
“不劳傅先生费心了,陆先生自然会来接我。”古洛对他真是没办法,只好再搬出陆钧尧。
傅亦泽立马摆出了一个投降的手势,“好,那你现在就给陆总打电话,我看他来接你之后就走,总行了吧。”
古洛真是服了他的没脸没皮,但又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给陆钧尧打电话,但偏偏天不随人意,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等在旁边的傅亦泽不禁嗤笑出声,“陆夫人,也许现在陆先生正在忙呢,没空来接你。”说着傅亦泽再次上前拉住古洛的手腕,这次他用的力道很大,古洛完全挣脱不开,只能任由自己被他塞进车里。
系好安全带,傅亦泽看着古洛警惕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但只是一下,就被古洛挡了下去。
他真是无奈,“陆夫人,别把我想得像个坏人,你若是不放心,大不了可以录音,我无所谓。”
其实傅亦泽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古洛却轻哼一声当了真,旋即拿出手机开始录音。
按下开始键,古洛转头回了傅亦泽一个虚伪的笑,“你不介意就好,我也不想让陆先生误会。”
傅亦泽收回了视线,似是不想听这句话,他发动车子,灵活地操纵着方向盘,线衣带着宽松的质感,包住了他一小部分的手掌,从古洛的角度看过去,倒是很好看。
“你很喜欢称他为陆先生。”傅亦泽说得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