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沈越可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对他……”
“你应该明白,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大的恶意啊。”
沈越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了,“恋兄”是什么意思。
他咬牙喊着:“罗景宁,你闭嘴!”
这些话,怎么能够乱说!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所谓,张口就来!
罗景宁当然感受到了他的怒意。
她的心抖了抖,但是还是大着胆子说:“那还不是怪沈婧,居然管兄嫂的房里事,若不是她对你……”
还敢讲!
沈越猛然站起,目光冰冷锋利,透着隐隐的警告:“罗氏!”
罗景宁不敢再惹他,乖乖收声了。
而沈婧,后知后觉,总算明白过来,罗景宁这些话的意思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罗景宁吐出一个词:“龌蹉!”
罗景宁正色道:“不是我龌蹉,是你很奇怪。若不是因为这个,你为什么这么气?你凭什么这么气?你年纪还小,一时迷糊也是有的,我只是怕你想岔了,提醒你一下。”
沈婧尖叫地喊着:“你胡说!我不过是觉得你配不上三哥,三哥和柳姐姐才是天生一对,你给柳姐姐提鞋都不配,你应该自惭形秽,自请下堂,你……”
原来如此,罗景宁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以往寥寥数面,沈婧都对她不屑一顾。原来,是因为是觉得她占了柳明珠的位置。
看来,沈婧和柳明珠关系极好。只是,真是可笑,当初沈越的死讯传来,柳家可是迫不及待就退亲了,根本没有给沈家半点缓冲时间。
沈越语气冷冽:“沈婧,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对上他的视线,沈婧闭嘴了。
可是,想到罗景宁的话,她根本没办法忍得住。她压低声音,可怜兮兮地说:“我又没说错,三哥,难道你真的喜欢上这个女人,忘了柳姐姐了吗?”
罗景宁也想知道答案。她伸手拿起一颗蜜饯,放在嘴里,慢悠悠地问:“对啊,夫君,你忘了柳姑娘了吗?”
她是真的好奇。
嫁到沈家半年,关于沈越的事情,她听过不少。她知道他少年英才,天资过人,文武兼备。听说他从小就聪颖过人,教过他的先生,每个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人人都以为,他会走文官这条路,他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弃文从武。要知道,他靠着祖上的荫封,轻轻松松就能入朝出仕,根本没有必要冒险,去边关拼杀,积累军功。
他违拗了所有人的意思,即便是长公主担心他的安危,一心反对,他还是义无反顾,去了北疆边境的雁门郡,一去就是两年多,还闹出一场假死的乌龙。
当然,罗景宁听得最多的,是关于他和柳明珠的事。
听闻他们自小定亲,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听说,沈越离开京城之前,在京郊禁苑,亲手抓了一对白鹤,送给柳明珠,至今京城里的人还津津乐道。
这也是为什么,她猜到沈越回来之后,必然要和离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出了密旨之事。罗景宁知道,沈越陪她归宁的真正意图,可是,别人不知道。他这样做,难道不怕柳明珠伤心吗?
现在的沈越,对柳明珠又是什么态度呢?
是难以忘怀的青梅竹马?
还是背信弃义的无关旧人?
又或者,他想借着这件事情,刺激柳明珠,让她放下姿态,主动求和?毕竟,柳家退婚的事,人尽皆知,沈家若还要上门再求娶柳明珠,实在有失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