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英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白了她一眼,“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沈初棠愤愤地瞪了她一眼,脑袋晕的要命,不想跟她纠缠,往屋里走。
“家里的事她做主,她说不借就不借。”段萧寒厉声道,以前他不在乎,他们要多少他都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是一个人了。
段萧寒的声音很冷,带着怒气,吃饼的两个小孩儿都愣了一会儿,陈秀英的脸色有些难看,段萧寒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陈秀英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恨得不行,但是想起来今天来的目的,忍了下来,脸上堆起个笑,“萧寒啊,怎么说建华也是你大哥,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得也得关照一下是吧。。。。。。”
陈秀英自顾自说着,段萧寒已经进了堂屋,给沈初棠倒了杯水。
陈秀英说了半天,嘴皮子都有些发干,桌上的小饼也已经吃完,段萧寒沈初棠好像看不见他们一样,在堂屋坐着喝水。“
陈秀英忽然站起了身,眼神像淬了毒,恶狠狠地说道:“好,好,既然你们连亲兄弟都不管,那也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陈秀英拉着两个孩子走到院门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然后开始扯着嗓子干嚎了起来。
“什么人啊——”
“大家都来看看啊——”
“我的命好苦啊,小叔子连亲嫂子都不认了啊——”
“他们一家吃香喝辣,亲哥家里都吃不上饭了也不管啊——”
今天不用上工,陈秀英的大嗓门一响起,周围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
沈初棠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烦躁地迈着步子往外走。
“初棠!”段萧寒怕她吃亏,连忙追着她出去。
“实在是没有天理啊——”
“好!你说没有天理,那就让大家过来看看到底谁不讲理!”沈初棠站在院门口,用了自己能发出来的最大音量。
陈秀英的干嚎戛然而止,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今天邻里乡亲们都在这里,就让大家来评理,来说说什么是分家!”沈初棠向四周扫视了一圈。
“你来借钱可以,写下借条立下字据,当然借你,什么都不想直接张嘴就要是什么道理!”
“他落魄时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开,如今以为他过得好了又巴巴找过来,这又是什么道理?”
“他以前借你们的钱还少?他当兵那么多年的钱有多少是进了你们的口袋你们比谁都清楚,回来之后的补贴给了谁你们也该知道!”
“还嫌不够?我们两个就靠着她每个月那点补贴过活,眼看着他日子刚有点起色就来借钱,你安得什么心,又是什么道理?”
沈初棠说得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
“已经分了家,分家时你们给了他多少东西?这么长时间你们来过一次吗?上次他被人推到河里你们来看过吗?”
“你们是把他当家人兄弟,还是当成棵摇钱树,没用了就丢掉,你们还要他怎么样?把这条命也给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