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做错,我为何要怨你?我虽是女子,但该懂得道理还是懂的。”
“只是这般,可会牵连到你?”
宋行舟摇头,听完她的话,心里软软的,他轻声道:“不会的。”
过了一会儿,又问:“肚子可还疼?”
沈初棠摇头,“不疼了。”
这些时日喝了好多药,饭桌上偶尔都会有些药膳,她的月事向来不准,前日虽来的突然,但也早早的喝了止痛的汤药,也只是疼了一小会儿。
“大夫跟我说,女子来月事时情绪波动会大些,若是心情不好就跟我说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宋行舟轻声道,想起上次她哭鼻子的样子,温声软语的尽可能的安慰她。
沈初棠轻轻的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享受这片刻的温情。
……
沈家的事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迅速,一夜之间,流放地流放,发卖的发卖。
京中也渐渐有了些流言蜚语,但那些谣言往往传出来不过半日,身后之人便被宋行舟揪了出来,但凡是牵涉到的人,毫不留情的一顿弹劾。
用云华郡主的话来说,他像是一条平静的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沈初棠初听这话时笑的不行,后来听茯苓这丫头说这几日去外面连八卦都听不到了,才知道宋行舟的举动吓到了多少人。
慢慢的,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这宋大人是开了窍,对夫人是真的爱惜,也没人再敢提沈家的事。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谈资,先前沈清婉不喜沈家庶女的事情,京中多多少少也有些传闻,如今沈家倒了台,那位庶女却攀上了高枝,宋行舟还为她求了诰命,人人都道沈家那位庶女是个有福气的。
当事人倒没什么感觉,宋行舟为她求了诰命的消息传到宋府的时候,两个小丫头兴高采烈的拉着她去接旨,沈初棠迷迷糊糊的接了旨,让刘管家给人打了赏然后送人离开。
这几日已入了夏,蝉鸣入耳,空气中渐渐有了炎热的气息。
沈初棠看着桌上放的诰命服制,有些恍惚,依稀记得他们成婚前那日,宋行舟为她送来嫁衣,他那日说她以后也是会有诰命在身的,没想到今日就为她求了来,还是在这种关头,他应允她的,他一直都有做到。
她不在乎这些虚名,也没想到他真的会为自己求这些,眼前这衣服突然有些灼眼,让她的眼睛有些酸涩。
宋行舟,宋行舟。。。。。。
沈初棠在心中呢喃着,原本空落落的心,好似在一点点被填满。
宋行舟今日回来的格外的早,近些日子天热了,他也不允沈初棠再来迎他,等他回到院子时,沈初棠还在摆弄着那片茉莉。
许是今日热了,她的头发今日都绾了起来,簪着素白玉簪,身上穿着水绿色的衣裙,像是与枝叶融为一体,正神色专注的摘着洁白的小花朵,连人来了也没发现。
茯苓见宋行舟来了,正要唤沈初棠,被他拦下,茯苓与连翘两人对视了一眼,出了院子。
这片茉莉原本在沈府就被养的极好,移栽到这院子,沈初棠原先还担忧会适应不了衰败一些,谁知开的更好了。
开了一茬又一茬,整个院子都是花香,宋行舟想起来前几日还有位同僚大着胆子与自己调笑,说自己身上都是女儿家家的气味。
“茯苓,拉我一把。”
一朵一朵的花开的实在是喜人,沈初棠摘了这朵又看上那朵,不知不觉间腿就蹲麻了。
没等来茯苓,却等来了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将自己拉了起来,腿上传来酸酸麻麻的感觉,沈初棠没忍住踉跄了一下,然后被宋行舟稳稳的拢到了怀里。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