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开着空调,凉凉的,孟唯宁降下车窗通通气,外面的热浪一下就钻了进来,吓得她赶紧又把车窗升了上去。
如此一个来回,她清醒了几分。
如果她刚刚没有理解错的话,伏铭是在说,她给他涂药,是占他的便宜。
而在他的眼中,男女平等,所以不能因为他是男的,就觉得他的贞操不算贞操,如果她给他涂药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他的屁股,可是要对他负责的。
也许,伏铭从树上摔下来的时候,是脑袋先着的地,然后才是他的屁股。
不然,怎么解释他脑子突然坏了这件事。
“那你自己涂吧。”孟唯宁说。
她实在是跟他无法沟通。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伏铭说。
他作势要下车,却又不知道哪里碰到了他的伤口,疼得他夸张地吸气:“嘶……啊……”
孟唯宁:“……”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伏铭又说,还低垂眼眸看了她一眼,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意味,“毕竟咱们男女有别,也不是寻常夫妻,我也不愿拖着你。”
孟唯宁:“?”
“如果你看了我,不对我负责的话,你心里肯定也过意不去。”
孟唯宁:“……”
“我也不是那种愿意给人拖后腿的人,所以就不让你有机会对我负责好了。”
孟唯宁:“……”
她怀疑他可能不止长了一张嘴,这么能说。
“但我又实在是疼,自己也不是很好弄。”伏铭说着皱起眉头,很为难似的,欲言又止,“要不……”
“什么?”孟唯宁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看他究竟还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要不,你蒙着眼睛吧,这样你给我涂药就看不见,也就不用你负责了。”
孟唯宁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刚刚产生了幻听。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他刚刚,叫她蒙着眼睛给他涂药?
看都看不见……
“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我就自己胡乱涂两下也可以的。”伏铭说,“总之,我不想让别人给我涂。”
“为什么?”
“丢脸。”
“?”
“这么大人了我,还从树上摔下来,摔得这么疼这么惨,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
孟唯宁:“……”
让她知道,就不丢脸吗?
仿佛听见她心里的疑问,伏铭接着说到:“但是你不一样。”
孟唯宁有点好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