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凉爽,晚风是夏季大自然馈赠的最温柔的礼物。
戒尺不断落下,伏铭的掌心早已变得红肿。温柔的晚风轻轻拂过,就像他的母亲借了晚风来安抚他。
院子里很安静,周围的保镖们就像一群石雕,往那儿一站,仿佛呼吸都不用。
因为太过安静,就显得携卷了风声的戒尺敲打声这样清晰响亮,让人只是听着,都觉得疼到于心不忍。
伏铭趴在地上,咬着牙,忍受着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一声不吭地受了伏涵的五十戒尺。
伏涵停下手里动作的那一刻,伏铭声音颤抖着,却迫不及待问到:“可、可以给、给我了吗?”
伏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示意管家:“老徐,给他。”
老徐便把那本因为伏铭和保镖争抢而变得皱巴巴的户口本放到伏铭颤抖着的双手上。
伏涵看着伏铭那一瞬间嘴角绽开了一抹笑,紧紧地抓住了那个红色小本本,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离开。
那一刻,他想到了二十几年前的自己。
不同的是,伏铭远远比他痴情。
“老徐。”
“先生请说。”
“让人给他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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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带着伏家的家庭医生到伏铭住的那套别墅时,伏铭正艰难地按着沙发扭腰看屁股上的伤。
画面有些旖旎,毕竟,男色也是色。
“干嘛?”伏铭一见到他们就满脸警惕,“不用你们帮忙。”
老徐也不跟他交流,给了医生眼神,聪明的医生立即一语不发上前将伏铭按住给他处理伤口。
伏铭瞬间被扒得精光。
总之,尽管他不愿意,还是被迫上了药。
他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就算被打成这样,仍旧强撑着梳洗了一番,换上了新的白衬衫。
他要去民政局,赴月亮的约。
满身泥污,配不上他心中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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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宁见伏铭沉默不语,半晌也没回答她的话,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衬衫袖口,试探着问:“还真是你偷的?”
这要真是偷的,他们干脆现在再回头去领一个离婚证算了,免得被他家封杀。
“不是偷的。”伏铭挺了挺胸,“我是那种偷东西的人吗?”
我拿自己家的东西,那能叫偷?
孟唯宁见他神色坦荡,不由得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又有点好奇:“你家里人同意吗?”
“有什么不同意的,是我结婚,又不是他们结婚。”
说完,伏铭顿了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你跟我回家吧。”
孟唯宁被他这个要求,或许说成提议更合适,弄得呆滞了一下。
她没有社交恐惧症,可是突然要回家见他的家人,她却无端生出一些恐惧感。
“我……”
“屁股痛。”伏铭打断孟唯宁的话,开始卖惨,“手机坏了,没车。”
“……”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