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也真是,现在就把宾儿折腾成这个模样,日后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但是心疼归心疼,齐之侃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还是挺欢喜的。于是乎一只手握着蹇宾的手,另外一只就柔柔的抚上了蹇宾的肚子。
“呵呵,”见状蹇宾不由得轻笑,“才两个多月,还没有长大呢,小齐能摸出什么来?莫不是趁机占我便宜?”
“我若是要占便宜绝对不用寻找任何理由的。”难得蹇宾还有心思开玩笑,齐之侃也顺着他往下说,回来的途中虽然是安排了马车,但是也把蹇宾折腾个够呛。
一心只想回来,哪里顾得了其他?
“小齐学坏了?”蹇宾眯了眯眼睛,微微伸手捶了捶齐之侃的胸口,“若是教坏孩子怎么办?”
“是是是,”齐之侃又扶着他坐稳,不再逗他让他乱动,“不过就算是教坏了,有宾儿做他的爹爹,日后定是个好孩子。”
“有小齐在,孩子日后也不会受欺负。”蹇宾看着齐之侃,眼眸中除了柔和,还有着极度的信任。
“将军,大夫来了。”二人正在你侬我侬,侍从便进屋打破了这层他人受不了的气氛。齐之侃这才反应过来蹇宾还不舒服呢。
“快给宾儿看看。”他即刻招呼大夫上前来为蹇宾把脉。
从前,与蹇宾相守乃是遥不可及的事,更别说是拥有二人的孩子了,如今一切都得以实现,不由得让他感觉置身云间,幸福得不太现实。
若是一场梦,那么便让他永远也不要醒来……
片刻之后大夫说了一下蹇宾的情况,孩子未及三月加之劳途奔波胎息不稳,要小心养着,再开了一些药说了一些该注意的事便走了。
二人悬着的心也终于是放下了。
蹇宾摸了摸平坦的肚子,看着齐之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小齐,我有个疑惑。”
“怎么了?”齐之侃正在吩咐侍从给蹇宾做一些吃食,闻言立马行至蹇宾的床边,“可是哪里不舒服?”
“不用这么紧张。”蹇宾见状不由得失笑。“我只是想问问:当初慕容……王上,到底是怎么救了你?”
他曾想过小齐的“死”和慕容黎有关系,却没有想到小齐就“死”在慕容黎的眼前!在齐之侃告诉他的时候,心中可谓是悲愤欲绝的,恨不得提剑去跟慕容黎拼命。
要不是小齐如今还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恐怕就是那样的一幕了。过了一段时间他冷静下来了,才想起一个问题:当时那个情况小齐是必死无疑的,慕容黎究竟是如何救了他?
“其实,”闻言齐之侃也有些疑虑了,“他并未跟我解释过这件事,我也没有问过。”不知道蹇宾还活着的时候他一心只想着寻找,知晓蹇宾还活着之后就想着好好守着他,这个问题有过那么一丝的疑虑,他也没有多注意。
况且就算是他想知道又如何?慕容黎不解释他能有什么办法?
“有机会去问一问好不好?”蹇宾拉着齐之侃的手微微撒娇道。
“宾儿想要知道?”齐之侃笑了笑,话语之间却不是疑惑,就只是腻人的宠溺。
“欠了别人,总要知道是怎么欠的。”蹇宾笑得依旧温和,只是说出的话却是含着肃穆。
齐之侃一愣,握着蹇宾的手不知不觉的紧了一些。没有人喜欢欠着别人的感觉,他又怎会不懂?
“好,我去问问。”他说……
剑峰含着凌厉,划过之处似乎是想要将空间割开,鲜红的衣角随着流利的动作勾勒出自己的弧度,配着清风,一世的绝色风华飘荡。
“阿黎!”执明正处理完朝政,来寻慕容黎的时候就看到了让他胆颤心惊的一幕:
慕容黎挥动着出鞘的燕支,在凉亭之中留下翩然潇洒的身影。面容之上的冰冷肃穆让见者不由得一颤,所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当真就是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