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郊:“什么病?”
周温:“风寒,快好了。”
周郊:“她住在哪?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周温:“你可以先去请示公主。”
周郊:……
公主冷冰冰的,逢年过节的家宴连大伯父都请不动公主,他哪里敢去公主面前问话。
跑完圈,周温教侄子们射箭。
“爹!”
周郊最先发现了亲爹的身影。
周温回头,瞧见二弟周渡摸着鼻子凑了过来。
小辈们练习射箭,周渡拉着兄长走远点,朝正院那边扬扬下巴:“那孩子到底什么来历?藏头露尾的,带回来也不让露个脸。”
周温:“没什么来历,孤儿罢了。”
周渡:“天底下的孤儿多了,怎么没见她发善心都捡回来?那孩子身上肯定有特别之处,哼,陈敬只听你话,我去问他,他屁都不放一个。”
周温沉默。
周渡挑眉:“该不会你也还没见过那孩子吧?”
周温:“见过一次,风寒昏迷,看不出什么。”
周渡:“那你就不能多去看几次?总不至于这三天都昏迷?”
周温沉默。
周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是咱们周家,不是她的公主府,你还不敢擅闯怎么着?”
周温:“郊哥儿拉弓姿势不对,你去帮他矫正。”
周渡:……
上午就在练武场过去了,下午周温待在书房看书,直到黄昏,他才沐浴更衣,换了身袍子去了后院。
公主这边的丫鬟都知道他今晚会过来留宿,默默伺候起来,端茶倒水,不失礼数。
周温气定神闲地坐在堂屋,华容公主在次间看书,听外面摆好了晚饭,她才走了出来。
夫妻二人相对落座,席间各吃各的,恪守着食不言的规矩,堪称诗礼之家、高门夫妻之典范。
饭毕,周温漱口净面,跟着华容公主进了内室。
丫鬟们退下前,熄灭了所有的灯。
周温挂好衣袍,摸黑进了纱帐,约莫一刻钟后,里面开始有了难以压抑的声响。
一个刚刚而立之年的壮年武将,十天才能轮到一次,自然不会敷衍。
华容公主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肩膀,留下几个小小的弯月印记。
春宵苦短,终有尽时。
当华容公主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周温终于将紧握在手的一双纤细脚踝放了下去。
宛如两军交战,战时水深火热,战罢一收兵,周温自觉地躺在床榻外侧,与隔壁的公主泾渭分明。
混乱的呼吸渐渐平复,华容公主撑坐起来,披上薄纱长衫,惫懒地摇了摇放在枕边的金铃。
盈月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盏灯,小心翼翼地扶着华容公主去沐浴。
主仆俩走了,屋里又陷入了黑暗。
周温摸了摸肩膀上的指痕。